劉辯沒有多思這些深奧的哲學問題,故作思忖的道“嗯,給他加個中郎將吧,嚴令歸丁原調遣,但有不軌,立即罷除。”
“臣領旨”皇甫嵩抬手道。他對這個布置沒有異議,是正常的反應。
盧植還在咳嗽,臉上半青半白,道“陛下,那吳郡太守孫堅越發乖張,既不遵朝廷之命,又威逼朝廷所任州牧,著實大膽,須做彈壓。”
劉辯雙眼微瞇,對于孫堅,他一直有所提防,這位桀驁不馴完全擺在明面上。
“給他傳令,再敢妄為,罷了他”劉辯道。
又見盧植咳嗽,醫師還沒來,劉辯道“潘隱,你扶著盧卿家去,要醫師好好診治,不可耽擱。”
盧植頭上冒出虛汗,頭也發昏,沒有強撐,起身道“臣謝陛下。”
在潘隱的扶著下,盧植退出了后殿。
劉辯看著盧植的背影,面露擔憂。
他記得,在三杰中,盧植是死的最早的,算算時間,或許就在這一兩年。
皇甫嵩見著劉辯的神情,微微躬身,心里同樣不安。
他與盧植在大司馬府可以說是朝夕相處,知道盧植的身體情況非常不好
很快劉辯回過神,道“具體事宜,大司馬府做好預感稟報朕。另外,多招一些人手,卿家與盧卿家要多注意身體,切莫過于勞累。”
皇甫嵩抬手,道“臣等領旨。”
劉辯點點頭,心里在考慮大司馬府的構置。
第二天一早。
王允一如既往第一個來到尚書臺,開始一天的工作。
楊彪卡著點到,挺著大肚子,儀態從容,路上的大小官吏,情不自禁的見禮。
隨著朝廷整頓吏治的推進,朝廷的威嚴正在復蘇,作為丞相,楊彪的威儀也在悄然增加。
路過王允的值房,楊彪瞥了眼,大步穿過。
有了劉辯上次在嘉德殿的敲打,楊彪與王允老實了下來,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王允注意到了楊彪,卻沒有理會,認真的審視著手里的公文。
這是一份并州牧何颙上來的公文,內容是關于被裁減的冗官,王允漠然著臉,眉頭不斷擰起。
他發文裁減的,暗示裁減,想要裁減的,牧何颙上來,不足他預期的十分之一
“潁川黨”
王允雙眼閃過冷芒,忽的起身離開值房。
剛出門,便迎來了值房小吏。
小吏一怔,道“王公要出宮嗎”
王允道“入宮,有什么事情嗎”
小吏瞥了眼四周,低聲道“王公,小人聽說,吏曹那邊擬定的補缺名單出來了。”
王允臉色微變,道“能拿到嗎”
事先拿到與等吏曹奏稟,那是兩回事。
小吏搖頭,道“只有荀尚書一個人知道,外人估計看不到。”
王允心里升起怒氣,道“你繼續盯著他們,我進宮一趟。”
“是。”小吏不以為意,王允哪天不進宮
王允出了尚書臺,繞過嘉德殿,去的卻不是崇德殿,而是永樂宮。
王允來到門口,與守衛的中黃門,淡淡道“通傳太后娘娘,左仆射王允求見。”
中黃門不敢怠慢,應著小跑向里面。
王允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還在思索著措辭。
而宮里何太后剛剛梳洗好,正準備與宮女玩游戲,聽到王允求見,哼了一聲,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