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盧植不是那么拼,好生將養,再活幾年也沒問題。
為了朝廷,為了大漢,盧植日夜苦熬,終究是到了這一天。
劉辯心頭難受,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淡淡道“依照盧卿的的遺愿,喪事不辦,盧家親友相送。等結束了,諸位卿家,找時間,去祭拜一下吧。”
說完,劉辯長吐一口氣,大步離去。
一眾人目送著劉辯的話,皆是沉默。
盧植不善交際,卻也與人無害,與人為善,眾人感念非常。
楊彪站在最前面,輕聲嘆道“諸位都回去吧。”
一眾人怔了下,旋即反應過來,紛紛進屋,探視一番,與盧毓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來的一大群人,走的很慢,過了晌午,只有曹操一個人留下。
盧家人已經在準備了,盧毓哭紅了雙眼,隨著家里人來來去去。
他只有十歲,但已經懂事了。
曹操主動接過了治喪的事,因為之前為何咸辦理過,這次倒是得心應手,盧家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
盧植的喪事非常簡單,謝絕了所有吊唁,喪事辦的極其簡單,第三天便要下葬。
只有一身粗布衣裹身,被盧家人抬著出府,要出城安葬。
還沒完全出門,潘隱急匆匆而來,與曹操低聲道“陛下,在邙山以北,為盧公留了墓地。”
曹操一驚,道“邙山”
大漢皇帝,多說的陵寢建在邙山附近,劉辯為盧植的墓地留在邙山以北,顯然是準備將來的陵寢在那,盧植的目的,在要在帝陵之側了
這是天大的殊榮
曹操驚后,陡然醒悟,抬手道“曹操明白了。”
潘隱沒有多少,悄然離去。
曹操轉身找到盧毓,低聲說了幾句。
盧毓哭聲更多,抬手向著皇宮方向拜了又拜。
曹操帶著一眾人,出了城,直奔邙山。
到了邙山以北,徐衍早就在等著了。
他面露悲戚,與盧毓抬手,道“陛下說,遵從盧公遺愿,素衣而葬。這墓碑,是陛下親手所刻,墓志銘為太常卿邊讓所書。盧公千古。”
盧毓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石碑,上面刻寫著大漢車騎將軍文德侯盧諱植之墓。
落款是大漢皇帝劉辯立。
這種立碑是不合禮制的,但盧毓還是噗通一聲跪地,嚎啕大哭道“臣代父叩謝天恩”
曹操以及一群盧家人,自是感念,這般恩遇,大漢朝以來,從未有過
我曹操將來,也當如此
曹操面無表情,心里暗道。
在一陣儀典之后,裹著素衣的盧植被安葬,填土,立碑。
盧家人哭的不行,盧毓更是昏死過去。
曹操善后,直到傍晚,這才帶人回京。
而在崇德殿內。
劉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看著手里盧植最后的一道奏本。
這是一道十多年的奏本,經過了改善,主要是十策用良、寬禁、御彌、備寇、修體、尊堯、御下、散利、德昭、策全。
潘隱端著一碗羹進來,悄步到劉辯邊上,輕聲道“陛下,一天未用了,吃一點吧。”
劉辯嗯了一聲,睜開眼,瞥了眼窗外,道“今后,盧毓住在宮里吧,好生照料,莫要讓人欺負。”
“是。”潘隱道。
劉辯拿起羹碗,還沒吃到嘴邊,又道“命大司馬府挑選一些智計之人如大司馬府,要皇甫嵩好生保重,不得勞累了。”
劉辯記得很清楚,皇甫嵩也卒在三四年之后。
“是。”潘隱應著。
劉辯吃了一口,卻感覺吃不下,放下后,道“那個郭嘉,命他以從事史的身份,入大司馬府吧。廷尉府那個陳群,入尚書臺為從事史。”
潘隱倒是知道這兩人,只是這種突然的安排,令潘隱有些意外,不敢多嘴,道“是,小人這就去傳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