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繇頓時會意,若有所思的道“倒是一個辦法,我覺得,伏中丞。”
荀攸擰著眉,道“如果不治罪曹操,董卓一旦反叛,朝廷怎么鎮壓國庫的情況,經不起半點折騰。”
盧毓躬著身,小臉白凈卻又頗為沉穩,回憶一陣,道“回陛下,并沒有,歷次大考,鴻都門學被錄取的不足二十分之一。”
鐘繇慣常嚴肅著臉,道“從陛下輕描淡寫的話來看,多半是不會問罪曹操了。”
前一任揚州牧是劉表,被他的義子呂布當眾給刺死了。
“伱的意思是”鐘繇問道。
劉辯搖頭,道“能有一成就不錯了。卿家覺得,這件事可以成嗎”
“賦稅少,支出大,”
思索良久,劉辯點頭,道“可以,不過,司隸的兵馬,由大司馬府直轄。郡、縣都尉,歸屬兵曹統管。”
這種消耗,簡直不可想象
到了劉辯這里,即便用所謂的新政企圖恢復一絲元氣,可從現今局勢來看,非但沒有助益,反而形成了拖累。
荀彧這幾句話,顯然不是隨口而出,或許早就寫好奏本,只是沒有上呈,而今借著機會,脫口而出。
加稅是歷代末代王朝最長干的事情,但也是一道催命符,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去做。
從劉辯繼位起,不,應該說從羌人叛亂起,朝廷的支出日益加劇,再到黃巾軍及現在,大漢朝幾乎沒有停歇的打了快五十年
劉辯哼了一聲,道“這是舍不得死啊,還是舍不得益州的基業”
荀攸心里大定,道“我親自去與他談。”
左栗的奏本內容倒是簡單,直言駐扎在潁川的關羽御下極嚴,官民擁護,治軍有方,頗念其兄。
荀攸點頭,忽的的道“有了,張溫”
劉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劉焉的病情怎么樣了”
荀攸一臉的憂心忡忡,道“元常,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鐘繇將朝野的大小官員又思索了一陣,道“最好沒有官職,但有身份。”
劉焉的不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在益州不止是土皇帝,用的都是天子器具
固化的階級,貧瘠的資源,以及洶涌的競爭,庶民的出路,基本上是被堵死了。
總的來說,就是大漢朝還不夠穩定,政策推行的不夠徹底。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點明,都是心如明鏡。
等荀彧走了,盧毓這才進來,行禮,舉著一道奏本道“陛下,左貴人到了潁川了。”
劉辯眉頭挑了挑,不由得感慨道“還真是好兄弟啊”
劉辯知道荀彧的顧忌,同樣也是他的顧忌。
在劉辯登基后不久,便一直在推動軍政分離,要從地方主官手里,剝奪兵權,以遏制地方諸侯的出現。
劉辯嗯了一聲,拿過來,翻開看去。
荀攸道“這件事,肯定不能在明面上,所以,我們需要暗地里去做。”
荀彧些許老成的臉角動了動,道“臣不知。”
劉辯看著門外,心里短短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