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宜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反而這個衣著華麗,很是桀驁的年輕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不等陳宜松口氣,劉辯又道“將楊彪,伏完,司馬儁,鐘繇也叫來。”
劉辯沒理會他,而是看向地上,站不起來,衣衫不整的年輕人,道“你是庶民”
劉辯本想去借書處看看,一天有多少人借書,看到這個場景,反而頓住了腳。
典韋吩咐身后的便衣禁衛,那禁衛無聲后退,快步離去。
陳宜剛剛從藏書樓出來,見到這種情形,快步下來,沉著臉與劉辯道“他們是鴻都門學的生員,即便有錯,也當是鴻都門學來處置,請你放開他們,立刻離開鴻都門學”
劉辯將書遞給劉協,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
見劉辯這么反問,邊勇瞬間確定劉辯是皇親國戚了,頓時興奮起來,搓著手,笑容越多,道“兄臺,有筆發財的路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不遠處,有不少學生悄悄圍了過來,觀察著一眾人,竊竊低語。
太學里幾乎都是世家、官宦子弟,有的是錢,只怕比鴻都門學還要爛
劉辯深吸一口氣,目中殺機更甚。
“你說的不錯。”
邊勇愣了下,認真的審視著劉辯,開始好奇劉辯的真實身份了。
劉辯看著他,道“藏書樓每天進出多少人”
一眾學生似乎有些畏懼陳宜,紛紛悄步后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看到邊勇,又驚又喜,連滾帶爬過去,急聲道“邊兄,邊兄,這人,這人在青樓里打我,還將我抓來,你你要救我啊”
藏書樓很安靜,幾乎坐滿了人,書柜之前,還有很多人站著,拿著書,認真的默讀。
劉辯怔了又怔,有些驚疑的看著邊勇。
說完,劉辯抱著劉愈,轉身向外走。
在安靜的藏書樓內,這一聲猶如炸雷。
劉協在一旁見著,默默不敢說話。
劉辯忽然一只手接住,一只手甩開。
他早就知道劉辯身份不凡,但也不算有什么沖突,眼下這種情形,由不得繼續強硬了。
劉愈站在劉辯邊上,伸著小手摸劉辯的側臉,奶聲奶氣的道“父皇不生氣,我替你打他們”
他這位皇兄,慣常是笑臉對人,殺人也都是無形,極少會顯露出憤怒之色。
小家伙又看向劉辯的臉,按著劉辯的嘴角,道“父皇,笑一笑。”
劉辯看著陳宜點頭。
邊勇猜不透劉辯的身份,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大難臨頭,向著陳宜急聲道“陳師,陳師,快通知叔父救我”
陳宜皺眉,打量著劉辯,道“可否等邊太常到了再做處置”
陳宜見劉辯聽話,多少松口氣,沒有理會邊勇,轉向其他人,冷聲道“有什么可看的”
抱了這么久,劉辯著實有些累了。
劉辯環顧四周,故作好奇的道“這鴻都門學一群庶民窮學生,也能發財”
還不等劉協,劉辯反應,一個年輕人忽然大步走過來,笑呵呵的道“不過就是掉了一本書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他面無表情,心里的怒火卻蹭蹭蹭之上,雙眼里浮動著殺意。
這里有他提的楹聯,也只是掃了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鴻都門學這些事情,要找源頭,源頭自然是主管的太常寺卿。
這年輕人就是劉辯在青樓見到的,這會兒鼻青臉腫不說,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十分狼狽。
小家伙倒也乖巧,抓著劉辯的衣角,乖乖立在一旁,睜大雙眼,好奇的看著邊勇。
劉辯見著這個乖巧的兒子,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將他摟進懷里,道“嗯,父皇不生氣。”
劉辯與劉協低聲道“是真的”
陳宜眼見著藏書樓亂了套,臉色越發不好看,瞪著劉辯一群人沉聲道“你們再不離開,我便趕人了”
陳宜神色不善,道“你若再胡鬧,我便讓人將你趕出鴻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