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罪責,怎么處置他都不過分。
砰
劉辯放下茶杯,抬頭看向眼前的眾人。
五人神情立變,禁不住的抬頭與劉辯對視。
劉辯稍作沉吟,道“近年來,朝廷的錄仕、補缺,基本上都是在鴻都門學、太學進行。朝廷就算再拮據,每年也會撥給太常大量的錢糧。現在太學、鴻都門學成了這個樣子,你們怎么說”
楊彪似覺得劉辯退讓了,心頭暗松,抬著手道“回陛下,我朝歷來施行察舉、舉薦之制,太學、鴻都門學之事,并不會影響朝廷,還請陛下放心。”
荀攸等人沒有說話,低著頭,卻提著心神等著劉辯。
他們對劉辯了解很深,情知這位陛下不會這么輕易退讓,更不會善罷甘休。
劉辯對楊彪的話充耳不聞,道“明年起,在太常寺開辟考場,所有適齡之人,皆可參加,擇優錄取。”
楊彪愣了下,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倒是荀攸有所警覺,猛然抬手道“陛下,此舉,怕是有所不公”
“沒什么不公,”
劉辯直接打斷他,道“各縣郡州仍皆可舉薦,只不過需要統一考核。”
而后,他雙眸驟冷,道“對于此次涉案的所有太學、鴻都門學師生,朝廷的大小官吏,全數罷除,永不敘用。邊讓等太常官員,全數過堂,嚴懲不貸。任何求情、說客,一律同罪”
一律同罪之下,劉協,楊彪等人即便再想為邊讓求情,也不敢說出口。
而門外的邊讓,則神色蒼白,頭磕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旦過堂廷尉府,不說牢獄之災,至少是一輩子聲名盡毀。
劉辯看著一眾人的表情,再次拿起茶杯喝茶。
處置邊讓,只不過是以儆效尤,最重要的,還是將科舉制慢慢鋪開來,給庶民機會,分化、削弱世家對大漢朝的全方位壟斷。
劉辯心里想著后續手段,道“關于軍政分離,進行到哪一步了”
楊彪近來對政務熟悉的多了,急忙道“回陛下,目前,司隸、并州,兗州,幽州基本上完成,青州,冀州還在有序推進,預計明年底可以完成。”
并州,司隸,兗州推行了快三年,幽州兩年。而青州,冀州剛定,情勢還十分復雜,主要兵權,仍舊在州牧手中。
劉辯微微點頭,心里雖然不斷勸說自己不要急,可終究是有些按耐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要當做最主要的事情來抓,不能懈怠。”
“臣領旨。”楊彪肅色道。
他現在只求能夠安穩抽身,至于以后的事情,那是后來者的,與他無關。
劉辯瞥了眼荀攸,沉吟著道“王朗回信了,說是三羌的韓遂,馬騰愿意歸附,但條件是朝廷冊封他們為將軍,并且駐留原地。”
荀攸收到了劉辯的眼神,直接沉聲道“臣反對陛下,三羌乃是叛逆之徒,賊心不死,朝廷決不能答應”
劉協對荀攸的話很贊同,道“陛下,臣也認為不能答應,否則那三羌得寸進尺,不斷坐大”
“臣也認為,朝廷不能姑息養奸。”鐘繇道。
司馬儁一直默默無聲,坐在那,仿佛認真在聽。
劉辯見他們態度強硬,倒是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