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軫被嚇了一跳,雙方隔著一條,各自布陣,小心翼翼的對峙。
程普在孫策身旁,望著對岸,道“大公子,這條河不難渡,關鍵還是怎么破敵。”
孫策握著佩劍,道“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現在董卓窮途末路,我必須要建功,實在沒辦法,我會強行渡河。”
程普欲言又止,心里也是無奈。
孫堅的突然被刺,沒有來得及布置接班,孫策無官無職,統領孫堅留下的基業,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他急需軍功,以襲承孫堅的烏程侯爵位。
而對岸的胡軫,跑回來后,也是提心吊膽。
既害怕追兵,也擔心董卓治他的棄關逃跑之罪,是以有些進退兩難。
他確定孫策一時半會人打不過來,只得苦悶的自飲自酌,唉聲嘆氣。
一個親兵走進大帳,神色慌張,道“主人,出事了,有人說,呂布劫掠鄒氏的事,是你透露給張濟的,呂布正率大軍趕過來。”
胡軫一怔,繼而大怒,喝道“何人造謠即便是我,呂布一匹夫,我又有何懼”
親兵連忙上前安撫,道“主人,現在不是與呂布起沖突的時候,還是要想辦法自保才是。”
瓶壺關失守,董卓軍心搖動,人人自危。
胡軫被他一勸,稍稍冷接下去,卻嗤笑道“那鄒氏貌美,起止是呂布惦記,之前還被董公屢次招進府邸,那張濟真的不知道,無非是敢怒不敢言,裝聾作啞罷了”
親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不由得雙眼大睜,不可置信。
胡軫又喝了一口悶酒,道“董公肯定不容我了,你說,還能怎么辦”
親兵是指望胡軫想辦法的,胡軫這一反問,令他支吾的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
胡軫見著,煩躁的揮了揮手,道“先讓我睡一覺,明天再說。”
說著,胡軫裹著衣服,翻身向里面睡去。
親
兵沒有辦法,只能悄步退出。
而氣勢洶洶殺過來的呂布,察覺到了對岸的孫策,只得停兵,不敢內訌,讓孫策得了大便宜。
但呂布也憤怒難當,十分不甘心。
大帳之內,他喝著酒,怒吼著道“分明是那鄒氏仰慕于我,自薦枕席,我有何錯”
“張濟,牛輔,郭汜之流,非我一合之敵”
“那胡軫最是陰險,猶如毒蛇,恨不得力斬之”
他對面只坐了一個人,成廉。
成廉沒有碰酒杯,看著呂布喝的差不多了,忽然道“主公,想要殺那胡軫,其實也不難。”
呂布滿臉通紅,噴著酒氣道“你有什么辦法”
成廉瞥了眼大帳外,在呂布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等他說完,呂布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猛的摔碎,喝道“胡軫小兒該死走”
成廉見呂布聽從了他的建議,大喜的隨著呂布出了大帳。
呂布召集了他一眾心腹,將成廉的計策,噴著酒氣,大聲的說了出來。
除了高順外,其他人都贊同,早就受夠了那些西涼人的鳥氣
高順本想勸呂布大局為重,但呂布在當眾的大聲密謀,只得藏下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