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勝利,也曾無數次對劉協動殺機,甚至于差點動手。
劉辯反反復復想了不知道多久,始終拿不到主意,忽的長吐一口氣,道“丞相在尚書臺吧讓他來陪我走走。”
潘隱,典韋等人立即停住腳,只有荀彧跟了上前。
荀彧跟在劉辯身側,見他久久不言,同樣不作聲。
劉辯對于荀彧的的承諾,劉辯很開心,笑著道“卿家這么說朕就放心了。曹氏抄出的家產,雖然還沒有完全理清楚,但撥付給戶曹二十萬萬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倍ブ彌卸崠止πすΦ禺,夠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安民一塊。”
荀彧到芳林苑大門,就看到劉辯背著手,靜靜看著前方。
劉辯將他的手按下去,繼續往前走,道“這儲君立了,也算是掃除了卿家以及朝廷的一塊心病,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做點成績給朕看看”
看來,朕確實壓的朝廷有些過了。
聽到潘隱用的是喚,荀彧站起來,面帶疑惑的道“陛下喚我是有何事情嗎”
潘隱跟隨劉辯多年,知道每當我字出現,意味著某些事情難以委決,他心思通透,隱約猜到了些,面上絲毫不漏,道“是。”
“大殿下嗎”荀彧緊追著問道。
劉辯注視唐姬片刻,輕輕起身,離開了永安宮。
荀彧跟上話頭,道“陛下,今年,尚書臺決意嚴肅整頓吏治,對朝廷。地方,至少撤換五百人,其中各郡縣主官至少一半,對于其他各級官職,從嚴從重處置,絕不手軟,不論是否是潁川黨。”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辯身后傳來一聲輕喚。
一旦皇子成年,除去太子,必須盡早打發出京,否則必有大亂
劉辯慢慢走著,心里思緒難平。
荀彧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道“臣明白。”
這個慘案很快得到了平凡,但所造成的影響,貫穿了整個大漢朝。
劉辯自認為比他們都差的太遠了,從來不覺得他們做不好的事情,多看了幾本書的他就能成功。
劉辯眉頭一挑,轉頭看向荀彧,道“你真的這么認為”
他能夠感覺到,他的陛下遇到了一個大難題,側臉寫滿了猶豫這是極其少見的一種表情。
潘隱頗為恭敬的立在門口,微笑的看著荀彧。
荀彧些許老成的臉上都是激動與鄭重之色,抬著手沉聲道“臣領旨”
出了永安宮,劉辯一路向南,一邊走一邊思考。
劉辯停住腳步,抬頭看去,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嘉德殿。
奪嫡之爭,與立不立太子沒什么關系,小時候他們已經攀比,長大了就不爭奪了
劉辯曬然一笑,道“平身吧。這件事,暫且只允許你們尚書臺三人知曉,要是傳出去了,朕問你們的罪”
荀彧微怔,沒想到劉辯是為這個煩惱,稍稍沉吟,便道“東宮有主,國有儲副。君王璽綬,他人難窺,神器如山,社稷如故。”
潘隱不動聲色的傾身,讓開道。
“丞相,你說,儲君,當立早還是宜立遲”
荀彧口中的所謂的巫蠱之禍,指的是漢武帝太子劉據,被誣陷造反,以至于被逼自殺,來帶著他的母后衛皇后自盡。
尚書臺就在嘉德殿邊上,劉辯在嘉德殿門口站了半天,尚書臺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
“是。”荀彧沒了東宮已定的喜悅,滿臉凝色的捉摸著劉辯的話。
但他們不是普通人家
“陛下。”
那天下獨一無二的位置
天下之間,還有比這個更大的誘惑嗎
荀彧看著劉辯的側臉,道“陛下,如果諸子在京,一旦東宮有差,定然風聲鶴唳,禍亂不止,巫蠱之禍不絕。”
劉辯怔怔看著他,不由得自我懷疑是我多慮了自己嚇自己
荀彧進一步解釋道“陛下,縱觀古今,奪嫡并不在諸皇子,而在陛下,只要陛下堅定如鐵,何人可墮諸皇子是陛下看著長大,臣相信,只要陛下稍有布置,陛下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宮里的一舉一動都備受朝野關注,尚書臺就更為敏感,荀彧一走,各個房間不知道激起了多少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