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如玉已經穿好了衣服,連頭發都扎好了,賈二虎也趕緊穿上外套,同時解釋道:“老婆,如果說我在別人面前演戲屬于常態,在你面前,我從來沒有耍過任何心機。
因為你的寬容和理解,讓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你剛剛說了,丁敏太敏感了,尤其是這個時候叫她來我們房間,免不了問這問那。
我直接把電話掛了,她應該知道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管她是否敏感,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覺得她還是有分寸的。”
溫如玉笑著點了點頭,幫助賈二虎整理了一下外套,同時問道:“你說她是穿著睡衣上來,還是穿職業裝?不準意識離體去偷看。”
賈二虎笑道:“還用得著偷看嗎?你這是給小學生出的題目,既然她那么敏感,肯定是穿著職業裝。
而且進門之后,絕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甚至有可能等會兒坐在沙發上,她的腰桿都一直會挺得筆直的。”
溫如玉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因為賈二虎的話,和她的判斷是一樣的。
溫如玉立即轉身去燒開水,泡了三杯茶。
在燒水泡茶的過程中,溫如玉心里,忽然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
作為一個妻子,明擺著丁敏想成為丈夫的情人,對于溫如玉而言,心理承受的可不是壓力,甚至是一種恥辱。
但站在丁敏的角度,面對她人的丈夫,在任何名份無望的情況下,為了擔心她人丈夫的安全,不僅要心甘情愿地成為對方的情人,甚至有可能隨時隨地為此付出生命。
對于丁敏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屈辱?
這些事情沒有誰逼著誰去干,可她們都這么干了,并且獨自在心里承受著,說不出這是幸福還是悲哀,又或者是情感的一種經歷。
很快門鈴就響了。
正常情況下,溫如玉都會主動去開門,但因為門外是丁敏,溫如玉又擔心她認為自己故作姿態,所以朝賈二虎使了個眼色。
賈二虎原本就準備去開門,甚至都沒看到溫如玉的眼色,直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看到是賈二虎開的門,丁敏的表情顯得非常欣慰,看來溫如玉的判斷一點都沒錯。
丁敏故意不和賈二虎的眼神對視,直接走了進來,先是看到溫如玉端著茶杯朝茶幾走來時,才轉過身來問賈二虎:“這么晚有什么事?”
賈二虎示意她在那組三人沙發上坐下,然后坐在了她的身邊,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丁敏面無表情地看著賈二虎,賈二虎并沒有解釋。
等到溫如玉把茶杯放在面前之后,他又讓溫如玉坐在自己的另一邊,同樣握住了溫如玉的手,還默念著向丁敏解釋道:“今天晚上的事很重要,差不多可以決定我們的去留。
如果我們要離開的話,必須是悄無聲息,所以我不想讓任何人聽到我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