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粗細的麻繩,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植物纖維編的,林朔試了試結實程度,還行,不至于自己一不留神就掙脫了。
四個傳承獵人手上被反綁著,然后互相之間再用一根麻繩串上。
于是四個人就變成一串人,前后腳跟著,被一個男人牽著,在雨林里走。
苗成云走在四人中的最前面,那是一臉不滿,嘴里埋怨道:“就用這么一根細草繩把咱給拴上了,這是瞧不起誰呢?他們好歹上條鐵鏈子嘛。”
林朔走在第二個,這時候勸道:“無論繩子還是鐵鏈,這只是個形式,代表你是個俘虜。你別過多在意這些細節,知道自己目前是什么身份就行了。”
“不是。”苗成云抱怨道,“我真擔心萬一打個噴嚏,就把這繩子給掙斷咯!”
“那你就別打噴嚏唄。”楚弘毅在后面淡淡說道,“不然語言不通說不清楚,人家拿長矛捅你,你躲不躲這都是個事兒。”
“林朔,說真的,你是不是藏著什么后手?”苗成云問道。
“我手在后面被人綁著呢,哪兒有什么后手?”林朔說道。
“林朔,我可記得你剛才說的那什么阿茲臺克和瑪雅的事兒。”苗成云說道,“那按你的意思,咱這伙人就算是俘虜了,這就要被人趕到祭臺上去血祭了?”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林朔說道。
“叔,您還是跟我說實話吧。”章進實在憋不住了,“我跟苗小仙都還沒親過嘴呢,不想這么快就死了。”
“呦,還沒親過嘴啊?”苗成云一聽就來勁兒了,“小孩兒,你求求苗叔叔我,我教你怎么辦。”
“我才不學你的招兒呢。”章進搖了搖頭,“動不動就要掏出去五十萬,太貴了,學不起。”
“可不是嘛。”楚弘毅說道,“章進你還是跟總魁首學比較好,到時候別說苗小家主了,這世上的女人都逃不過你的五指山。”
“哎,楚弘毅?”苗成云奇怪道,“聽你這意思,章進跟苗小仙的事兒,你這算是看開了?”
“我當然看開了。”楚弘毅淡淡說道,“我是喜歡男人,可我不強人所難。其實相比于章進,我倒是更欣賞總魁首來著,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你的判斷很正確。”林朔一頭冷汗,趕緊表態。
“不過總魁首啊。”楚弘毅說道,“章進說得沒錯,您是得給咱幾個交個底,不然回頭我們幾個腦子太笨,容易跟不上您。”
“其實也沒什么。”林朔說道,“思路還是跟苗成云之前的差不多,到他們的氏族內部去,先摸摸情況。
只不過,這么明目張膽地殺進去,那肯定是不行的,關系一旦徹底鬧僵了,一是他們會同仇敵愾,同時后續操作空間也太小。
我們需要一個更加溫和的方式,進入他們的地盤。
相比于外來入侵的敵人,俘虜顯然是個更好的身份,這樣他們戒心不強,也更有可能在我們面前呈現出真實的狀態。
這樣摸回來的情報,就更可信一些。”
“就光只是這些?”苗成云問道,“你林朔我可太了解了,不僅僅是如此吧?”
林朔點了點頭:“當然我也有一些后續方案,不過呢,現在情況還沒摸清楚,這些方案未必可行,所以這一大堆的事兒我也沒必要說出來。
咱這么竊竊私語的,這幾個已經有些不滿了,再多說容易出事兒。
反正你們這三個,除了章進稍微實誠點兒,苗成云和楚弘毅你們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回頭應該踩得上我的步點。
章進啊,你跟他們倆學著點兒。”
“哎!”章進應了一聲。
言簡意賅地交待完了這些事,林朔閉口不言,蔫頭耷腦地走著。
其他三個獵人心里有了底,戲這就上身了,一個個也是如喪考妣,就跟真的要被去血祭似的。
之前圍著四個獵人的,對方明里暗里有五十多個,這會兒押著他們的就沒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