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么,他就是習慣了。反正林落跟別人不一定就是了。
男尸很快就檢查完了,主要就是檢查下頭頂,其他地方在他臨死前基本都覆蓋著衣物,就算檢查,也查不出什么。
幾個人離開殯儀館的時候,還不到中午。在冷藏室里待了一個多小時,林落就算穿上了薄毛衣,也感覺身上涼涼的。出來后被太陽一照,才開始暖和起來。
上車后,鞠法醫笑呵呵地說“小林,在里邊待著是不是不太舒服殯儀館這種環境就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林落心想,她可不是習慣了嘛,以前她沒可少來這種地方。
祈法醫來的時候是打車來的,出來時他也坐上了羅昭的桑塔納,跟鞠法醫一起坐在后排。
上車后,他并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用一塊干凈的手帕他座位周圍擦了擦,確認干凈了才坐好。
羅昭早就習慣了他這做派,權當沒看見。踩了一腳油門,很快將車開出了殯儀館。
回去的路上,祈法醫突然跟羅昭說“男死者頸部的刀傷,為一刀致命,從創口處的情況看,兇手下手極為果斷。”
“男死者身上除了這一處刀傷,再沒有別的傷口。這些特征表明,兇手動手時,并不是出于激情傷人,而且他比較有把握,可以一刀斃命。這件事證明,兇手不只殘忍冷酷,還比較有經驗。羅隊,你覺得我分析得是否有道理”
羅昭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說“對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昨天去找過張彪,他給我了一些新的情況,一個是甄老六醉酒時,提過一次三年前的事,當時他好象也在公園劫了兩個人,但案發地點不在我們市。”
“另一個就是,甄老六經常上網吧,除了打游戲,有時候也上聊天室聊天。有個叫緣份天空的聊天室,他在那上邊跟一個網名叫絲路花雨的女網友勾搭上了。倆人還是同城,據說那個叫絲路花雨的,是在栗山區,好象在發廊工作。倆人好上之后還見了面,還一起去過卡地亞蹦迪。”
鞠法醫無語地道“還挺會玩。”
林落知道這時代已經有聊天室的存在了,但她倒是頭一次知道,這么早就有人開始跟網友面基了。
祈法醫倒是知道聊天室,聞言點點頭,沒再追問。
倒是羅昭主動說道“甄老六這人身上很可能還有別的案子。咱們這次能找到合適的dna樣本當然好,找不到也可以從別的方面著手調查。我這邊打算雙管齊下,一個是要調查甄老六近些年的生活軌跡,然后找當地公安請他們協助下,看當地是否有跟我們這個案子類似的案件。”
“第二個,就是那個絲路花雨,最好找到這個人,她說不定能知道點什么。張彪跟甄老六話不投機,有什么事甄老六未必會跟他說,卻有可能跟這個絲路花雨說。”
“這可不太好找,就知道個網名。”鞠法醫道。
羅昭倒沒說他要怎么找,但顯然這事他已經有了打算。林落在旁邊聽了,心想自己剛才操心的事其實有點沒必要了,羅昭經驗豐富,這種問題他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以前連嫌疑人都沒有,自然沒有調查的方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甄老六極有可能就是兇手,那接下來該怎么查,羅昭應該是有成算的。
沒多久,車子就返回了刑警大隊。證物室就在三樓,幾個人上樓后,沒有耽擱時間,把東西放好,馬上進了證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