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海睿就有些肉疼。
兔崽子一年習武至少要二百兩銀子的花費
要知道在大雍,堂堂縣尊大人一年俸祿才五十兩白銀。
若不是縣內那些鄉紳地主們懂事,偶爾會有一些進項,光陸遠之習武都能把他吸干。
海睿看著進屋的陸遠之沉聲問道
“你有何事”
當眼神落在陸遠之身后的海靈芝身上后,他眉頭一皺。
自己這個嫡女,不好紅妝好武裝,自身沒什么習武天賦偏偏整日跟在陸遠之身后耍槍弄棍,每日跟著快班的狗腿子們打交道。
女孩子家穿什么男人衣
哪有一絲女兒家該有的模樣
不過有外人在場,海睿也不好發作。
他眼神載看向陸遠之,含有一絲警告。
他在警告陸遠之不要亂說話。
而陸遠之進屋之后,并沒有先看大舅,而是先掃了一眼屋里的環境,盡收眼底之后,又看向地上的尸體。
那喚作王五的尸體旁邊碎著幾塊瓦片,瓦片周遭也都是土坷垃,尸體的后腦鮮血已經凝固。
很顯然,尸體被硬物撞擊后腦,一擊斃命。
而兇器也很明顯,就是碎在地上的瓦片,根據陸遠之的推測,應該是類似于盆栽之類的東西。
在場的人雖多,但并沒有太多凌亂的腳印,案發現場保持的還算完好。
剛剛來時,他也已經看了院內的環境。
院子不大,都是黃土泥地,只有一道通往大門的小道鋪了青石板。
此時再看屋里,也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只是略微沉思,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海靈芝跟在陸遠之身后,茶樓離這里雖然不算遠,但她到底不像陸遠之習武多年。
自身又是女兒身,氣息不足,有些氣喘,而喘氣又帶動著身子微微顫抖,導致胸前碩大有些顫動。
“大人,依屬下之見,賊人并非留香”
陸遠之直截了當的把話鋪開了說。
殊不知,他這句話直接把海睿炸的是心底兒朝天。
一萬句豎子卡在海睿喉嚨深處。
老子我不說就是怕這王遷知道之后不善罷甘休,你這倒好一句話把老子辛苦謀劃全部打包掄圓給賣了。
海睿瞇眼看陸遠之,沉聲道
“黃口小兒,斷案豈是兒戲”
陸遠之見海睿此等表現,直接就會錯了意。
心中暗道果然。
大舅如此焦急,果然是沒有頭緒啊
這不就到了俺表現的時候了
今天,俺陸遠之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俺大學的專業就是刑偵。
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就是名偵探遠之
陸遠之并未回答,而是轉頭要掃視屋內所有人,企圖獲得更多線索。
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
“不知這位班爺有何見解”
開口之人正是王遷,他此時正冷冷的注視著陸遠之。
王遷是讀書人,看陸遠之打扮已經腰間令牌就知道,眼前這位少年郎是衙門中的吏員快班的班頭。
只是這班頭看上去不過弱冠之年,眉宇間還透著幾分痞氣。
更是案子都已經出結果了匆匆趕來,看上去更像一個紈绔子弟
不免升起幾分輕視之心。
陸遠之看了一眼王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