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二介留下的那個圖案,畫的正是一顆蓮子也就是香蓮”
轟隆
撥云見日
海靈芝在一旁聽的是小臉兒潮紅,腦海中瞬間炸裂,一那張櫻桃小嘴微微請啟。
一時間心中浮現出絲絲慚愧。
父親大人還能與表弟說上幾句。
而她,一旁邊連該說什么都不知道
但大舅突然眼神微微一瞇,他看著陸遠之
“不對。威武侯當年設下的大陣沒那么簡單。”
陸遠之武夫一枚,對于陣法啊兵法什么的聽著就頭大,所以他看了過去。
大舅緩緩道
“若只是隧道就能破邊防儒陣,那威武侯就不會被稱為百年不出的儒道天才了。”
“邊防儒陣,專克異族,上至蒼穹下至九幽,無人能過,除了我大雍人族,無人能過。”
“此等陣法,也只有威武侯一人能布”
“他是幾千年來整個九州大地唯一一個三品的兵道儒修。”
大舅說著,臉上流露出無比神往的表情。
威武侯,在大雍的名聲,無數百姓心目中的不敗戰神,在大雍生死存亡之際挺身而出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戰神
陸遠之嘴角有點兒抽搐,他挺無語的。
他是真有點兒理解不來這天下人對威武侯的盲目崇拜。
大舅,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永動機的啊喂
二十年沒有補充過的陣法,怎么可能會沒有一絲疏漏
再說了,就算沒有疏漏,總有能克制的東西存在啊。
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無敵的東西
但是這話他也說不出口,因為他對于邊防儒陣到底是一個什么原理心中還是沒什么底氣的。
所以也沒什么指手畫腳的地方。
“嗯,但此案與那香蓮絕對脫不開干系。”
陸遠之的神色有些凝重。
隨著香蓮案的結束,徐二介身死,到王道遠伏誅,再到那一條直通草原的隧道,還有徐二介死時畫的蓮子
他隱隱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巨大無比,滿是黑暗的漩渦中。
“明日去獄中審理便是。”
香蓮此刻正關押在縣衙的大牢當中。
海睿皺眉他看向陸遠之,語氣中不覺帶有一絲擔憂與告誡“王道遠此案事關之大,牽扯之深遠不是現在我你我甥舅二人能參與的,你切記不可深陷其中,不可憑意氣用事。”
陸遠之點頭“我自省的。”
隨之,陸遠之在吃完飯之后,就選擇了告退。
海靈芝自然也是緊緊跟在陸遠之身后,一碗蓮子拯救了表姐的催婚之夜。
此時,房中只剩下大舅與舅母二人。
看著陸遠之慢慢消失的背影,大舅面上浮現出復雜的神色。
良久,他幽然長嘆。
遠之不可與我同污。
陛下之志,臣已盡力而為
有人言道
風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
跌谷底也要開花。沉海底也要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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