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慎行頂天立地,上為國家,下為黎民,一生行事坦蕩,所做之事皆問心無愧,怎地就帶不好這個隊伍又怎么對的起紀公”
張慎行九尺高的身子此刻也沒有了平時的壓迫感,有的只是身上傳來的頹然。
怎料陸遠之見此哈哈一笑。
“頭兒,如此想你便錯了”
陸遠之的聲音充斥著坦蕩,“男子漢大丈夫,生于天地間,怎能輕易懷疑自己豈不聞古人云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頭兒你本心雄踞,又豈怕流言蜚語”
陸遠之看明白了。
自己頭兒這是怕被人傳閑話來著
沃日,繞了一大圈原來是這個啊
還怎么對的起紀公,你不就是怕紀公懷疑你嘛。
張慎行聽了陸遠之的話之后,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當然,他肯定要錯愕。
于謙的這首石灰吟,通俗易懂,氣概萬千。
是人家八歲的時候做的所以通俗易懂。。
張慎行自然聽的明白,畢竟這話小孩子都聽的懂。
所以驚愕之后便是濃濃的釋懷。
對啊
自己怕什么
行的正,坐的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這里,張慎行的眼神中閃過恢復了一絲光芒。
只是眼神深處還是帶著些悲傷。
說到底,王道遠以及王演笑二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二人被人揪出來發現是別人塞進來的奸細
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難受。
“行了頭你別難受了,今天我好歹也算得上升遷之喜,晚上請你喝酒”
陸遠之的拍了拍張慎行的肩膀。
好在陸遠之的身高還行。
張慎行又是坐著的。
一般人還真夠不到張慎行的肩膀。
主要是九尺的身高確實很特么讓人無語。
就這種個頭,哪怕是去做間諜都不行。
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是夜。
醉仙樓。
陸遠之帶著一群人來到這里為自己慶祝升官。
從九品升到了七品
從巒佩升到了風佩。
這是有些人一輩子都跨越不了的階層,卻被陸遠之這個年僅十八的小孩給竄了上來。
不要說那些什么甘羅十二歲拜相的話。
幾千年就出了那一個甘羅罷了。
言簡意賅來說,就是十八歲的縣令。
恩,就是這么牛逼。
而且佩寅郎的風佩可比縣令牛逼多了。
所以,酒桌上,陸遠之聽到的奉承話那叫一個波濤洶涌。。
一堆佩寅郎的老油條差點把陸遠之吹成了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人物了。
陸遠之自然舒服。
當然他也沒有被這些奉承之語給降住。
喝酒喝到半夜,便騎馬回家了。
到了家門,陸遠之的心里浮現出一種豪情壯志。
大舅年僅三十多歲已經是京城中的五品大員了。
而自己才十八歲就已經升到了佩寅郎的風佩。
海無恙那小子更是比自己僅小了一歲,便已經觸碰到全新的君子境,那也是前途無量之人。
這絕對是一門三英豪
媽的,崛起
所以陸遠之就高歌了一曲。。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陸遠之的聲音并不渾厚,但是借著酒勁也唱出來幾分讓人側目的豪情。
只不過這在門房老張眼里就變成了公子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