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建宏依舊是平淡的表情,龍袍隨著外面吹進來的風緩緩飄動著。
探春
聽到建宏直呼禹王的名諱,他便知道,此時的建宏心中還是念著一絲舊情的。
“陛下是知道的,對要我命的人,我從不會心慈手軟。”
紀宣索性也不裝什么溫文爾雅了,他直接就挑明了對建宏道
“擺下大陣,讓我入甕,籌謀三年只為取我性命,他倒是好算計。”
建宏聽到紀宣的話之后,微微皺眉,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大宣,朕知你心中不滿,但最后的結果不是最好的嗎雖過程有驚險,但你也沒有受傷,且探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平生最聽朕的話,此次定然是受了奸人之惑,否則他怎么敢對你動手你可別忘了,他離京之前,對你是最為親近的”
有些事情在朝堂之上是不能說的,但是在這御書房之內,建宏便可拿捏紀宣的一些心性,將話給說出來。
紀宣聽了建宏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緬懷,記憶中當年京城里的三大流氓帶著一小孩兒逛青樓的事兒
“過去只是過去而已。”
回憶過后,紀宣的眼神恢復清明,他看著眼前的建宏淡然道
“我只知道,現在的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就把他殺了。”
“紀宣”
建宏聽到紀宣的話,眉毛一立,眼神中充斥著怒意,他猛的走向紀宣身前,壓低聲音低聲呵斥道
“他是朕的親兄弟你是朕過命的兄弟縱使他做了什么不對的事,那也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如此步步緊逼”
說完,建宏幾乎是咬著牙
“朕只想給他一個身后名”
紀宣聽了建宏的話,依舊不為所動,他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轉過頭,不去看建宏那咄人的眼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
“陛下,事到如今,還要裝嗎”
建宏聽到紀宣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后像是想到什么,眼神猛的一變,他死死的看著紀宣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紀宣輕輕的站起身,他
臉上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他輕輕的扶著建宏,將建宏扶到了椅子上
“陛下何故如此激動,先坐下聽臣下慢慢給陛下說道。”
將建宏攙扶在椅子上之后,紀宣輕輕的嘆氣道
“陛下做過什么事,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臣將自己裝在麻袋里不聞世事就聽不見,看不懂的。”
建宏瞇著眼睛,他茫然的搖搖頭道
“朕不明白。”
紀宣聽到建宏死不承認,他嘆息道
“陛下可知,當日禹王欲殺臣下之時,手中利器為何物”
建宏茫然的看著他
“朕又不在杭州,豈會知道此事”
“呵呵。”
紀宣淡然一笑,他早料到建宏會這么說,沒有說話,他淡淡道
“陛下,當日禹王手中之器乃是我大雍立國之本的鎮國寶劍啊”
“什么”
建宏聽到此話,神色大變,他站起身子,驚駭的看著紀宣
“你此言當真鎮國寶劍一直都在宮中祠堂,怎么會”
“這臣就不得而知了。”
紀宣玩味的看著建宏,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