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生平沒什么大志向,長這么大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個人帥錢多的冤大頭,毫無怨言地每個月甩五百萬生活費給他。
并對他說“男人,隨便花。”
這種劇情在薄年以往睡著后的夢里時常能夠出現。
直到現在,面前的男人給他遞來了這一紙合約。
這個夢想莫名其妙地好像要實現了。
而且每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僅僅是給五百萬,是不能低于五百萬。
面對這樣誘人的條件,哪怕合約的甲方是周遲旭,薄年也沒有絲毫猶豫“筆。”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哪怕是死對頭的錢。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會同意,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周遲旭便從包里拿出了一只中性筆,遞到了薄年手上。
不多時,那張合約紙上多了兩個人挨在一起的簽名。
合約一式兩份,周遲旭拿走了其中一份,妥帖地放回了包中。
他道“三天以后,我會接你去民政局”
薄年朝他攤了攤手“去是可以,但既然合約都簽了,這個生活費是不是該先給我”
周遲旭“”
周遲旭“少不了你的。”
他長的兇,露出這種略帶無語的表情的時候更是有點嚇人,但薄年不怕他,心情很好地插了塊芒果含進嘴里,含糊道“有我卡號不,待會兒我發給你啊。”
視線從他帶著水色的唇瓣劃過,周遲旭捻去眸中色彩,站起身“我下午還有通告,先走了。錢待會兒會打到你卡上。”
左不過三天后還會再見,薄年也沒送他,只是朝他擺了擺手“合約結婚這件事有點突然,如果我媽問起,我會跟她解釋說我們倆以前談過,但分手了,現在是破鏡重圓,要是她私底下問你,你記得別說岔了。”
周遲旭即將邁出去的腿一頓,挑起一邊眉毛看向他“以前談過,破鏡重圓”
薄年“嘖”了一聲,白了他一眼“我知道這么說有點惡心,但是我媽問起來總要有個理由吧。這么突然地結婚,她肯定接受不了。”
周遲旭沒反駁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行啊,就這么說。”
周遲旭應了他的話后便離開了咖啡廳,不多時,卡宴開出了咖啡店前的路口,緩緩駛離。
薄年坐在二樓,目送著那輛車離開,直至轉彎后再也看不見了,才低頭,看著自己面前兩份小蛋糕發了會兒呆,后知后覺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有些魔幻。
結婚。
薄年一直認為這個詞離自己太過遙遠。
他生了一副極其出眾的皮囊,從小到大前赴后繼沖他示愛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其中也不乏自身優秀且對他真誠不二的,但他似乎從未對任何一個人生出過超過普通朋友的情愫。
大學室友曾開玩笑說他長了一張看上去像是玩弄過無數男男女女感情的海王臉,可熟悉薄年的人都知道,盡管他身邊誘惑無數,卻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然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連戀愛的邊都沒摸到的人,居然馬上要和自己曾經相看兩厭的死對頭結婚了。
雖然合約有期限,時間到了以后他們便會離婚,可這結婚證也是實打實要領的。
和死對頭領證確實有點隔應。
但
那可是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