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向周遲旭的眼神里寫滿了“你差不多得了。”
太能演了,周遲旭只寫歌不去進軍演藝圈實在是可惜了。
周遲旭對他的眼神熟視無睹,薄年在許佳和周父期待的目光之中分別喊了“爸,媽”后,與周遲旭一同坐上了后座。
賓利駛離機場出口,帶著薄年重新進入了這個他昔日長大的故鄉。
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高樓大廈,分明與從前相差不大,可恍惚之間,竟讓薄年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低落。
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他父親一直以來生活著的地方。
只是那個人犯下大錯,又心太涼薄,哪怕此刻回到江城,薄年也從未想過要去看對方一眼。
他往后的人生里,唯一的親人,有且只有他的媽媽。
薄年興致不高,連眼睫都耷了下來,周遲旭敏銳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緒,男人望著他白皙的側臉,一把握住了青年垂在膝蓋上微涼的手。
薄年一驚,回過頭驚訝地看向對方。
兩人視線相接,周遲旭率先撤開了手“車上有巧克力。”
薄年聞言低頭一看,手心中果不其然躺著兩塊蔓越莓巧克力。
也是薄年高中時常吃的牌子。
“這巧克力,是許姨媽準備的嗎”
撕開包裝紙,薄年將那塊巧克力含進了嘴里,蔓越莓酸甜,巧克力微苦,甜食挽救了他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現在那點子傷感在巧克力融化之后,已然被薄年拋之腦后了。
薄年吃下了那塊巧克力,周遲旭的目光便克制不住地追隨著、緊盯著青年的嘴唇。
看著那塊巧克力被殷紅小舌卷進濕軟的口腔,在舌尖的舔舐下慢慢融化,直至被那人吞進肚子。
竟然讓人有些羨慕。
這目光太過炙熱,薄年被對方盯的嘴唇發麻,也不知道周遲旭發的什么癲,一個勁兒盯著他嘴唇看。
皺眉抬手,薄年重重在周遲旭的肩膀上錘了一下。
“嘶”他這一錘毫不留情,男人口中發出一絲痛呼,捂著肩膀往后歪了歪,壓低了聲音問道“好好的動什么手”
薄年瞪了他一眼,小聲指責“我剛剛跟你說話你不理我,還一直盯著我嘴看,你在想什么呢”
想親你。
男人嘴唇動了動,眸光閃爍,最終還是未將這幾個字說出口。
因此,薄年只看見這人動了嘴,可他們二人離得這么近,薄年卻連一絲音節也未曾聽見。
他不解“你說什么”
“沒什么。”
周遲旭移開目光,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就是有點羨慕那塊巧克力。”
“”
薄年沒太聽懂,但還是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罵周遲旭是不是大腦褶子被熨斗熨平了,所以才口不擇言地說一些怪話,又礙著這人父母在場,最終還是把滿肚子臟話給憋了回去。
神經病周遲旭,大白天的發羊癲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