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馬車。
高遠湖快步走到馬車邊上,把陳在言從馬車里接下來。身為兵部尚書,南疆還在全面和幽國開戰,在這個時候陳在言卻來了。安爭當然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分量重,而是因為高家的分量重。
陳在言擺了擺手示意隨從不必給自己打傘,他就淋著雨大步走到安爭面前,看了安爭一眼后走進屋子里。
等到安爭進來,陳在言轉身把房門關好。
“你覺得還不夠?”
陳在言問。
安爭點了點頭:“不夠,死的人少了些。”
陳在言道:“那讓高家以后補給你怎么樣?高家的人固然做錯了是,但終究不能逼的連回轉的余地都沒有。”
安爭搖頭:“這件事本來就沒有回轉的余地。”
陳在言瞪了安爭一眼:“高家才剛剛帶頭捐款一百萬兩用以對幽國的戰事,這一百萬兩銀子能救多少咱們的戰士?現在你把高家逼到無路可退,對戰事來說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安爭道:“這是兩件事,高家給燕國給兵部捐多少銀子都和這件事無關。前線的將士們生死重要,但他們若是知道這些銀子的來路,怕也不敢接受。”
陳在言微怒:“我很忙,來勸你是因為我很看重你。因為來管你的事,可能會耽誤一些緊急的軍情。”
安爭道:“請大人回兵部。”
陳在言的臉色猛的一變:“安爭,有些事不能做絕。你殺的人已經不少了,高家也表現出了他們的誠意。說實話,我很心疼那顆金品丹藥。若是賣了它換銀子,就能給我們大燕在前線的將士們換新衣,新裝備,甚至換來勝利!可是現在,居然換不來你的退一步。”
安爭再次搖頭:“有些事,一步不能退。”
陳在言一時之間無語,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說道:“你的前程無量,總該為自己考慮。”
安爭道:“學生目光短淺,只看眼前。”
陳在言一甩袖:“安爭!我苦口婆心,考慮的也不僅僅是你自己。大燕現在不能動蕩,你應該也知道高家若是出了什么事,很多人都會跟著遭殃。”
安爭指了指外面:“所以我猜著,可能方圓至少千米之內,都已經被高家清空了吧?所有的居民都被冒雨帶走,所有的街道都被高家的高手封鎖,說不定還是兵部調集了兵馬協助。所以這件是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