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數不清的大魚以魚尾如人腳一樣站立,身子彎曲九十度朝著圣皇陛下參拜。
當時所有出現了的官員全都跪下來,一個個都摯誠無比的說這是因為圣皇陛下乃是天下共主,非但是人的天下共主,也是萬物生靈的天下共主,連魚都要參拜。當時陳無諾問安爭你覺得是為什么,安爭回答說:“陛下修為天下第一,別說是魚,陛下若是想,就算是樹,就算是山,也會對陛下彎腰。”
當時所有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安爭,唯獨陳無諾哈哈大笑:“朕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而此時此刻,陳無諾一臉的失望。安爭等了一會兒,不見陳無諾再說什么,只好轉身就走。陳無諾在他背后嘆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有一個多大的機緣擺在你面前,你卻沒有珍惜。”
安爭回頭問:“陛下,可是我說錯了什么?”
陳無諾:“什么都錯了......朕問你,你為什么會認識朕?”
“因為我在金陵城的時候,想去城中歷代圣皇陛下的石雕前獻酒,在大街上一個酒肆之中買了一壺酒。遠遠的看到過陛下也拎著一壺酒出來,也去了圣皇石雕那邊,和眾人一起拜過了石雕,然后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一會兒。”
“即便如此,你怎么確定那就是朕?”
“因為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是我的偶像,我特意打聽過很多關于他的事。我聽聞,他經常去歷代圣皇的石雕那邊拜祭,經常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發呆。當時看到陛下的時候我心里震動很大,以為是方爭復生。可是想了很久,才推測出應該是陛下您。”
陳無諾抬起頭看了安爭一眼:“你比他心思細,但是你不如他。”
他像是喪失了所有的興趣,擺了擺手:“你走吧,不要擾了朕釣魚。”
安爭嗯了一聲,附身一拜:“草民告辭。”
說完之后他走的并不是很快,顯得有些猶豫。走到陳少白身邊搖了搖頭,眼神示意陳少白不要亂說話,陳少白多聰明,立刻問了一句那人是誰。安爭沒有回答,只是嘆息不止。
陳無諾第三次抬起頭看了看安爭,眉頭緊鎖。
是朕看錯了人?
他問自己,可是連他自己都不能給自己答案。
安爭不知道岑暗對他做了些什么,連陳少白眼睜睜的看著也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可能當世比安爭更了解陳無諾的人只有岑暗,所以她很清楚安爭的破綻在什么地方。所以她給安爭用了什么丹藥,修補了安爭的殘缺命魂。雖然不完善,可比安爭之前要好很多了。
也許,她早就料到了陳無諾會做什么。
走出去很遠很遠之后,陳少白問安爭:“你騙了他?”
安爭搖頭:“不......我能感覺到,他先后三次對我動了殺念。可是因為這個......”
安爭抬起手,那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還在微微發光。
陳逍遙的身影從血培珠手串里浮現出來,一臉的嚴肅:“你們快走,去佛國,佛國是陳無諾最不愿意去的地方。還好你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瞞得住他的,所以聯系了我。不然的話,你們兩個現在可能早就死了。”
陳逍遙道:“我以天魔之氣暫時讓他有所顧忌,他以為你們都是魔宗的人暫時沒有下手。可他太聰明,很快就能反應過來。你們先走,我這道虛影留在這等著他。走走走,越開越好!”
與此同時,坐在漁船上的陳無諾眼神忽然一凜:“居然險些被你們騙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