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顫抖著說道,他掙扎,可是根本掙扎不開。他的虛實轉換,在這一刻失去了蹤跡。
“你真的不該和一個你不了解的人做盟友。”
風秀養看著自己那只漂亮的手,在面具男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我的天賦不是對道術的理解,而是奪人命魂......我可以奪,當然也可以換。所以在剛才你覺得已經必勝無疑的時候,我把我自己的命魂換給你了。我的命魂只是一根死木頭,你的虛實轉換當然也就沒有用了。”
咔嚓一聲,面具摘了下來。
當風秀養和歐陽鐸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兩個人全都嚇傻了。就連風秀養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手里抓著的那張面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
歐陽鐸向后連著退了好幾步,整個人都在顫抖著。他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一瞬間就失去了血色。他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那樣一個大男人一個修行者居然被嚇得劇烈的顫抖起來。
而原本云淡風輕的風秀養,臉色也難看的要命。
“妖?!”
風秀養楞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戳進面具男的心口,直接攥住那顆跳動的心臟然后猛的一捏,噗的一聲,在胸腔里直接把那顆跳動的格外有力的心臟捏死了。血水順著他的手腕不住的往外流,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衣衫。
“是不是妖?!”
捏碎了心臟之后,風秀養咬著牙問了一句。
失去了面具的面具男緩緩的轉過身子,那張臉幾乎和風秀養貼在一塊,他還在呼吸,氣流就噴在風秀養的臉上。
“你......嚇壞了?”
面具男笑起來,笑的那么悲涼:“咳咳......咳咳......這張臉,恐怖嗎?”
那張臉......是安爭。
確切的說,是方爭。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的臉,一模一樣,就連細節處都一模一樣。對于風秀養來說,這沖擊力還要稍微的小一些。但對于歐陽鐸來說根本就無法承受也無法接受,這怎么可能?
細沙浮動,安爭從細沙下面出現,眼神疑惑的看著面前那個過去的自己。
“為什么?”
安爭問。
他身上確實有傷,但傷的并不重。
風秀養看了看安爭,又看了看面具男:“這是你們的事了,我只是想報你對我的救命之恩而已。若是事先對你說了,戲就不像真的了。所以出手的時候我沒有留力,我也不打算道歉。至于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問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心已經碎裂,人還沒死,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風秀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報了你這恩,我修行路上再也沒有魔障。”
安爭的注意力卻都在面具男身上:“魏平?”
“是......”
“為什么?”
“活......活不成你的模樣......咳咳咳咳......我就把自己的臉,改成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