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汐仰著小臉說道:“總覺得......總覺得公子不正常。”
安爭笑起來:“哪里不正常?”
紅鸞捂著嘴兒笑起來:“公子還沒聽出來嗎?這個小妮子這是春心蕩漾了呢。反正吧,我要是男人,見到這么嬌滴滴水嫩嫩一個小姑娘軟玉溫香的趴在一邊,早就忍不住做些羞羞的事情了呢。然而公子這一路上只是看書,所以她才會說格格不入這四個字......她的意思啊,是說公子格格不入是錯的,入就對了。”
藍汐起身把紅鸞撲倒,兩個小丫頭在車廂里鬧起來,一番香氣撲鼻的旖旎場面。兩個女孩子在車廂里打打鬧鬧,難免會有什么不該露出的景色露出來,安爭顯得有些尷尬。
安爭笑著搖頭,想打開書冊繼續看,紅鸞被藍汐撓癢癢撓的受不了,爬到安爭面前:“公子救我。”
安爭道:“你們兩個且先安靜下來,有些事還要問你們。”
那兩個少女這才停下來,坐直了身子等著安爭提問。
安爭問道:“你們在清風城里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或是什么比較親近的人?你們這樣跟著我走了,會不會有些麻煩?若是你們有親人的話,我可以一并帶著。”
藍汐看了看紅鸞,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暗淡下來:“公子問這傷心事,倒是一時之間不好回答。我和紅鸞不一樣,她家里已經沒有人了,當初迫不得已才進了西平客棧,為的只是葬了她那病死的爺爺,因為瘟疫父母早已經不在人世了。而我......我雖然在世上還有些所謂的親人,但還不如沒有。”
安爭楞了一下的時候,紅鸞伸手抱住藍汐的肩膀解釋道:“她那個狠心的父親,就該天打雷劈,當初為了幾個酒錢就把她賣了。每個月的那點工錢,還要如數都送回去,不然的話就會找到西平客棧來鬧。鬧事的時候,管家總是把人轟走了了事,然而挨打的還不是她。”
安爭忍不住一聲長嘆,大羲已經是當時最為繁華最為富庶的國家,尚且還有這種事發生,更何況那些小國?安爭在燕國那些年,也沒少遇到這種賣兒賣女的事。燕國是因為兩年戰亂百姓生活困苦,大羲這邊只要是正常人不那么懶的都能過上還不錯的日子。所以相對來說,藍汐的父親更改死。
安爭安慰了她們幾句,沒有牽絆倒也還是好事,兩個人說走就走無牽無掛。安爭給她們講了一些關于燕國的事,兩個小姑娘都聽的心馳神往,恨不得現在就到了燕國,坐在那逆舟之上遨游天際。對于修行者來說飛天不是夢想,可對于普通人來說飛天是多大的誘惑。
聊了一會兒之后,那兩個小姑娘越來越親近,不住的往安爭身上湊,安爭要是再不逃離的話,可能已經有人主動坐上來了,所以他掉頭爬出了車廂。
看著安爭那狼狽出逃的樣子,藍汐和紅鸞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幽怨。然后藍汐鼓勁兒:“公子這樣的人,咱們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機會真正的伺候他,加油!”
紅鸞點了點頭:“不想留下遺憾,哪怕只是伺候他一次也好。”
安爭出了馬車,坐在車前面大口大口的喘息,那臉紅的好像燙傷了似的。這鐵骨錚錚的漢子,第一次敗的這么毫無尊嚴。
此時的大路上只有他們一輛馬車向前,頗為孤單。那沒有人驅使的老馬信步由韁,只是順著路往前走,低著頭吭哧吭哧的,如安爭一樣的不解風情。
安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說幸好逃的快。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忽然有一件東西飛了過來。那東西還灑出一片血光,那東西還沒飛到近前的時候安爭已經看清楚了,虎目欲裂!
他騰空而起,一把將那東西接住。
那是一顆人頭。
血糊糊的,顯然是剛剛被割下來不久的人頭。安爭看著那人頭,心好像被割裂了一樣。
那是白童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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