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完全出乎了預料,諸葛文云再次把宋知府拉到一邊耳語道:“現在計劃必須變一變了,玉虛宮的人都知道關于拍賣行的事,所以那地方的東西必須立刻轉移走。他死的不明不白,陛下一定會追查。到時候若是追查到咱們頭上沒辦法搪塞,這樣,我帶人穩住玉虛宮的人,你趕緊帶人去把那院子里的東西搬走。”
宋知府想了想確實如此,本來按照計劃能慢慢的把陳流兮玩死,可現在陳流兮死的這么突然,陛下一旦追查的話,輕而易舉的就能查到諸葛文云。東西只要不在了,諸葛文云咬死了不承認拍賣行的事,誰也說不出什么,畢竟根本就沒有那場所謂的拍賣會。
宋知府急急忙忙的走了,而諸葛文云見玉虛宮的人情緒越來越激動,也只好躲了,交給手下人暫時應付著。沒多久,這消息就在整個金陵府傳開了。
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前些日子進金陵城的那個玉虛宮的門人被刺殺了。這消息好像一陣龍卷風似的,金陵城那么大,沒多久就穿的沸沸揚揚。
而宋知府急匆匆的帶著人趕去了那個拍賣行,守門的人見宋知府過來連忙把門打開,宋知府指揮手下立刻把這些東西都運走,只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鄭立海不知道怎么從這經過,宋知府心想那東西絕不能放在金陵府衙里,也不能放在自己家里,真言宗那邊也不能去,這個時候拉著東西送回王府顯然也不可能,正好遇到鄭立海,所以靈機一動把鄭立海叫過來,讓他帶路,把東西暫時拉到他家去。
鄭立海連忙答應下來,帶著宋知府的人把東西全都拉到他家去了。
宋知府忙了一頭的汗水,也不敢耽擱,又趕回金陵府衙里等著。他知道這件事上面過問下來,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他。雖然安爭罵他是草包,但好歹他也在知府的位子上做了這么久。
出乎預料的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上面派人來過問。早晨的時候陳流兮出的事,到了天快黑的時候也沒有人來金陵府問話。宋知府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了,忽然醒悟過來自己一直都不過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連忙吩咐手下人去看看什么情況,可是手下人還沒有出去呢,外面一陣陣的馬蹄聲響起,聽聲音不下百余騎。可怕的是那聲音戛然而止,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是同一時間停住了戰馬,動作整齊劃一。
然后就是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宋知府心說這是誰來了,連忙起身往外走。剛到外面,就看到一群身穿大紅色錦衣,披著黑色披風的人大步進來,每個人起來都那么冷傲。
圣堂的人。
宋知府松了口氣,然后快步過去:“是哪位司首大人到了?”
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衣的官員瞇著眼睛看了看他,宋知府連忙過去陪笑著說道:“原來是高司首,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里面坐。”
姓高的司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附身抱拳:“首座大人到!”
這句話剛一落地,外面四個圣堂錦衣抬著一把轎椅從外面進來。那肥碩如豬似乎連路都走不動的圣堂首座臥佛,哪怕只是坐在那都氣喘吁吁。他艱難的抬起手用手帕擦了擦那一臉的汗水,聲音粗重的說道:“宋知府怎么還站在這?”
宋知府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首座大人來了,卑職當然要恭迎。”
臥佛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不跪下?來個人,把他腿先打斷了吧,這衙門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拿下。累死我了,拿一個知府而已,陛下非要我親自來辦,唉......”
他一擺手:“人拿了就走,我還要急著回去聽曲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