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連忙出去,不多時抬了好幾盆冰塊進來,就放在墨玉寶座的旁邊。臥佛伸手拿了一塊冰放進嘴里,咔嚓咔嚓的嚼著,大堂里格外的安靜,所以那咔嚓咔嚓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大......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知府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原來你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臥佛嘆了口氣,咕嘟一聲把嘴里的冰塊咽下去,看起來好了不少:“你這個人啊,有人說你是草包,其實真的說對了。你要除掉你看不上的人,這無可厚非。在圣庭里做事,哪個手上沒有對手的血?大家都心知肚明,每個爬起來的家族腳下都踩著一地的尸體。”
“所以你看不上那個陳流兮,想弄死他,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如果僅僅是因為你想弄死他,我會管?但你蠢在......居然去動親王府的東西。”
他瞇著眼睛看向宋知府:“非但你蠢,真言宗的那些人也蠢。褚少賢不出來的這些年,好好一個真言宗被諸葛文云禍害成了什么樣子。褚少賢一直以為自己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不會差到哪兒去,但實際上,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卑職......卑職愿望啊。”
宋知府顫抖著說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
臥佛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蠢?”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可卑職真的是冤枉的啊,卑職身為金陵府知府,職責就是守護金陵府地方上的治安,維持法紀,怎么可能會知法犯法。”
“唉,若是你忍了,還能少受些苦。”
臥佛道:“到現在你還明白,其實你認不認都沒有什么區別。你以為親王殿下被貶黜了,所以沒有尊嚴了?就算他是一個普通百姓了,但他還是圣皇陛下的兒子啊,依然高貴不可侵犯......你這個蠢貨,居然去動親王府里的東西!”
“你也不看看,就算是圣皇陛下已經已經下旨,將親王府賜給了宇文家那個小子,那小子敢住進去嗎?別說不敢住進去,一草一木都不敢動,而你居然和真言宗的諸葛文云從里面往外偷東西......”
“不是我!”
宋知府一臉驚恐的解釋道:“是那個陳流兮,都是那個陳流兮!”
“死到臨頭還嘴硬。”
臥佛招了招手:“把人帶進來。”
兩個圣堂錦衣帶著嚇得腿發軟的鄭立海進來,其實是架著他進來的。鄭立海這樣的人,別說走路了,進了圣堂之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里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閻羅殿。那些肅然而立的圣堂錦衣,就是索命的夜叉。
“東西是誰啊?”
臥佛問了一句。
“是宋......宋大人的。”
鄭立海哆哆嗦嗦的說道:“草民真的不知情啊,是宋大人讓人把東西送到草民家里的,草民哪里能做主。宋大人是金陵府的知府,他一句話就能定奪草民的生死,草民是真的不敢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