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轉頭喊道:“隊正!這個人有問題!”
那個老兵將長刀抽出來大步跑過來:“動手,把他拿下!”
那年輕的士兵立刻一刀朝著安爭劈了下來,也不管這一刀是不是能劈死人。事實上,他到現在為止才接受了不到一周的訓練,那些大羲真正的士兵們擅長的格斗和殺人技巧,他一樣都不會。在這一刀劈下去的時候,他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劈到了什么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劈到。身子往前踉蹌了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對面那個白衣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左右尋找,然后聽到了隊正的呼喊聲。順著那些人的視線看過去,他才注意到那個白衣人已經到了城墻上,伸手把城墻上掛著西平國國旗的旗桿拔了出來。那旗桿足有一尺多粗,至少十米高,那人竟是一招手抓著,也不知道怎么抓著的,輕飄飄的提起來,然后從城墻上掠了下去。
這番舉動,也把城中的修行者吸引了過來。
負責看守城門的一個將軍看到安爭把旗桿拔了出來,從遠處掠過來,凌空一刀朝著安爭斬落。離著安爭還有幾十米遠,那刀氣就已經到了安爭身前。
可是安爭依然緩步向前,連看都沒看,避也不避。刀氣到了安爭身前幾米遠的地方就被崩碎,那個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其刀氣連安爭的身體幾米外的護體真氣都破不開。
相反之下,護體真氣的反震之力將他從半空之中震的往后飛了出去。安爭看了一眼遠處半山腰上那片最大的建筑,那城中之城。那就是赫連家的祖宅,不管赫連家分離出去多少分支,那祖宅就是他們的根。甚至半山腰上那祖宅的城門,比九峰山城的城門還要大一些,按照大羲的律法,這是違制的,可惜的是明法司沒落之后,這種事已經沒人查了。
看清楚那城門的位置,安爭將手里的旗桿擲了出去。那旗桿帶著呼呼的風聲,在半空之中將那個跌落的將軍胸膛直接撞出來一個巨大的血洞,然后掛著那將軍的尸體飛向半山腰。只是一個恍惚而已,那大旗桿帶著尸體就砰地一聲戳在赫連家的城門上,直接戳了進去,沒入一半還要多。而那掛在最前面的尸體,直接被撞了個粉身碎骨。
那旗子垂下來,還在滴血。
離著那么遠,安爭的左眼里藍色星點微微轉動,那旗子隨即噗的一聲冒起來一團火苗,很快那大旗就燒成了灰燼。
大街上,數不清的士兵朝著安爭沖了過來,揮舞著手里的刀子。
安爭一跺腳,只是一跺腳,大地都為之震動了一下。大街上那些沖過來的士兵全都摔倒了下去,在地面震動的那瞬間,他們所有人的腿骨全都斷了,震動的力量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腿骨之后是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全都斷開。這些人躺在那疼的哀嚎起來,卻偏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安爭的步伐并不快,但是穩定堅實。
一個修行者從側面沖過來,一件刺向安爭的脖子。誰也沒有看到安爭怎么動,甚至沒有人看到安爭動,那劍忽然自己折返回去,一劍刺穿了那個修行者自己的脖子,血流如注。
刀來,持刀者被刀所殺。
劍來,持劍者被劍所殺。
來者,擋者,皆死。
赫連亨得到消息之后快步從大廳里走出來,然后登上了內城的城墻。站在城墻高處,正好可以看到那大街上緩步而來的白衣年輕人。那人身前身后已經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尸體,但他的白衣卻依然那么干凈,不染塵埃,不沾血跡。
“陛下!”
赫連亨手下一人抱拳道:“這人也太猖狂了些,必然是大羲派來的,屬下愿意一戰,為西平國斬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