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站在鳳凰后背上緩緩降落下來的時候,剛剛蘇醒的百姓又有幾個人暈了過去。那倒不是因為宇文無雙的威壓所致,而是因為她太美。絲毫也不夸張的說,宇文無雙的美不是人間的美。
安爭身邊的女子都很美,但和宇文無雙的美不一樣。曲流兮的美在于,她還在人間,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宇文無雙的樣子,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
好像沒有人在她眼里,甚至沒有什么生命在她眼里。
她知道自己的美,也知道自己的強,所以才有了那種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的驕傲。正是因為這種驕傲,讓她好像高高在上,時時刻刻站在云端。
當看到宇文無雙出現之后,五層木樓上的宇文德激動的幾乎要喊出來。
“我的女兒,我就說過我的女兒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宇文德指著宇文無雙說道:“她身體里終究流著的還是宇文家的血液,在家族需要她的時候,她不會讓我失望的。”
或許是因為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就連距離很遠的宇文無雙都聽的很清楚。她回頭看了五層木樓上那些人一眼,那眼神之中無悲無喜,可正因為如此,那才是**裸的輕蔑。
她根本就見話都懶得說,甚至不愿意辯解自己來根本就不是為了什么宇文家,而是為了她自己。正因為這種冷冷淡淡毫無波瀾的眼神,激動的宇文德就好像被人瞬間在腦袋上潑了一盆冷水似的。
激動平復,他尷尬的笑了笑:“來了就好。”
宇文無雙好像從神壇上走下來的仙子,腳上沒有穿著鞋子,那是因為任何一雙鞋子都配不上她的玉足。她走下鳳凰,腳不沾地。行走的時候,腳底距離地面大概有一寸高,每一步落下,都有淡淡的云霧似的東西升起來托住她的腳掌。她走過的地方,似乎連風景都變得暗淡起來。
那潔白完美的腳踝上綁著一根紅繩,上面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像是青銅魚似的飾品。掛在她的腳踝上,紅繩,青魚,白皙的肌膚,這已經比四周的風景要美上無數倍。
她走到距離安爭大概十幾米的地方站住,一雙明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安爭幾眼。
“你叫什么?”
她問。
宇文無雙的聲音不是那種輕靈悅耳的動聽,而是一種帶著淡淡沙啞的感覺。這嗓音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非但不影響她的美,反而更增加了幾分魅力。
“名字不重要。”
安爭回答:“最起碼對你來說不重要,對有些人重要,但他似乎并不打算直面我。”
這話的聲音不算小,雖然不是嘶吼吶喊出來的,只是淡淡而言,可是那聲音偏偏就飄到了五層木樓那邊,木樓上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宇文德下意識的看向陳重器,而陳重器依然站在那一動不動,連臉色都沒有任何改變。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安爭,從來都沒有移開過。
“噢?”
宇文無雙似乎很好奇安爭的回答,也回眸往木樓那邊看了看。那木樓上一群所謂的大人物,她的眼神卻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鐘,而看到她父親宇文德的時候,更是一掃而過。
宇文德的拳頭微微攥緊,強壓著怒火。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十年左右,宇文無雙就已經和他沒有任何聯系了。雖然他經常會派人去野狐山上送些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會被原封不動的送回來。野狐山上的小童說,無雙小姐看到這些東西會影響心境,破壞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