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狼牙棒掄起來,當的一聲敲在鈴鐺上。那劇烈的音波之下,大哈比直接被震的七竅流血。只是一下,大哈比的臉上瞬間就全都是血痕。血液順著眼角,鼻子,耳朵開始往下流,很快那個腦袋都變成了血葫蘆。他性子粗野,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強忍著疼痛又罵了一句:“我要是不把你碎尸萬段,我就不是大哈比!你這個中原來的賤奴,我會一直殺到你家里去!”
安爭掄起狼牙棒當的又一下。
這一下之后,在鈴鐺里的大哈比皮膚都裂開了。啪啪啪啪,他身上的皮膚被音波震開了一條一條的口子,血肉往外翻著。只是一秒鐘不到,整個人都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這一次的音波直接沖進了他的腦子里,他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再也堅持不住。腦子里嗡嗡的根本就什么都聽不到了,眼睛往上一翻,跌坐在地上后背靠著鈴鐺昏了過去。
安爭:“我就喜歡教育人,特別喜歡。”
他掄起狼牙棒就要砸第三下,那個嚇白了臉的老板撲過來跪在那:“尊敬的客人你千萬不要再打了,若是大哈比公子死在我這的話,我一家老小也都沒命了。”
安爭笑起來:“你剛才在外面和那個模樣很妖異的年輕人商量怎么干掉我的時候,想到過你的家人會沒命嗎?我要殺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有家人了。你們殺我的時候,我家人會怎么想啊。”
他一抬手將鈴鐺一側掀起來,一腳把那老板也踢了進去。
當當當當當......
安爭一口氣砸了五下,看了看狼牙棒都畸形了。他隨手把狼牙棒丟在一邊,掀鍋蓋一樣把鈴鐺掀起來,里面兩個人早已經昏死了過去。大哈比的傷勢比那老板要重的多,渾身上下骨骼經脈盡斷,就算是有人以金品巔峰的丹藥強行為他續命的話,這輩子也就是個廢人了。
至于那老板,安爭看都沒有看一眼。
“還不出來?”
安爭問了一句。
暗處,那個樣貌邪魅的年輕人皺眉,他之前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可是此時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一個人不是那個中原人的對手,尤其是對方手里居然有兩件紫品神器,若不是真正的強者怎么可能駕馭的了。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幫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趕來,最終他選擇了退走。
安爭回頭看了曲流兮一眼:“走吧,他已經退走了。”
安爭將手臂抬起來,血培珠手串紫光一閃,這院子里所有的石頭和寶物都飛了起來被直接吸了進去。安爭道:“我最滿意的就是這貨的搶奪功能,批量吸收,真省事。”
天目:“......”
曲流兮搖頭微笑,跟著安爭往外走。安爭卻并不急著離開,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逛,所到之處好像蝗蟲過境一樣寸草不生。只要是稍稍值錢的東西全都被他收走了,當真是寧濫勿缺的樣子。
安爭所過之處,基本上就剩下空架子了。要不是曲流兮攔著,這個沒品的想把院子里比較好看的幾棵樹都給挪走。反正就是為了得罪人來的,這店里剩下的人也不敢招惹他全都躲的遠遠的,安爭拉著曲流兮的手大步離開。
雅克布城的規模和迦樓羅城不相上下,只是在規劃上更為嚴肅。這里的街道橫平豎直,房屋好像豆腐塊切出來似的。而迦樓羅城就很隨意,看起來有些凌亂。
就在安爭拉著曲流兮的手快要走到城門口的時候,背后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安爭回頭看了一眼,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遮擋住頭臉的男人站在背后。這個人身上的衣服似乎很厚重,如此炎熱的天氣也不怕悶出來痱子。他左手抓著一塊石頭似的東西,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的符文。而右手轉折一根法杖,法杖的形狀像是一條張開了嘴的眼鏡蛇。
“這天下沒有殺了人就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