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微微搖頭:“我還沒有行兇。”
那士兵松開握著長刀的手,從腰畔摘下來連弩朝著安爭就連續幾個點射。安爭捏著長刀轉了一圈,所有的弩箭都被蕩開。他跨一步,長刀一掃,那士兵人頭落地。
“現在我行兇了。”
刀子一轉,安爭抓住刀柄大步往前走。
他不是安裁臣,他會殺人,而且這個世界上比安爭還會殺人的人并不多。
幾十個身穿甲胄的邊軍士兵沖過來,無數的弩箭朝著安爭激射而來。安爭只是邁步前行,連弩激射而來的弩箭在半空之中崩碎成了粉末,被風吹走。沖過來的人在安爭面前一個一個的倒下去,有的死了有的傷了。
安爭一邊走一邊問:“安裁臣來的時候你可動手了?”
自然沒有人回答,但安爭不需要回答。因為他最善于觀察別人的眼神,他問過之后,不管對方回答還是不回答,答案已經在安爭的眼里了。凡是安裁臣進將軍府那天動手了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離開,尸體就倒在安爭的腳下。凡是沒有動手的,只是被安爭打傷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安爭一路往將軍府里走一路殺人,走到院子里不過三十幾米遠,他已經殺了十七個人。被驚動的邊軍將領們從里面沖出來,四周洶涌而來的甲士迅速聚集了數百人。這些甲士以一人高的盾牌組成盾陣,弓箭手在盾陣后面嚴陣以待。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圍著安爭的人已經從幾百到上千。
可安爭還是沒有停下,隨著他移動,圍著他的盾陣也不得不移動。
“麻煩你們把安裁臣交給我,我要把人帶回去。”
他走到院子正中,站住,已經砍出了無數缺口的長刀隨手戳在地上。他雙手抱拳,很客氣的說話,臉色看起來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邊軍主將秦爽寒著臉從里面走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瞰安爭。
“一個又一個,真是煩人透了。我聽說那個是白勝書院最優秀的弟子,而你是緝事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檢事,而且是爬的最快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安裁臣將來會成為書院里很重要的人,甚至可能成為未來的白勝書院院長。而你,將來有可能成為緝事司的司座,你們這樣的人,難道真的不為自己考慮一下?”
安爭看了看秦爽:“安裁臣是不是你出手打傷的?”
“是我,你想怎樣?”
“操-你-媽。”
安爭抓起插在地上的刀,深呼吸。
秦爽的嘴角抽搐著:“你膽子倒是真大!”
安爭眼睛一抬,殺氣凜然。
“我膽子一向很大,大的連自己都害怕。”
他邁步:“不交人,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