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檢,你太自負了。如果寧小樓真的那么信任你,就不會讓你做鎮撫使被薛勾陳壓在下面了。你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現在的尷尬?寧小樓原本最信任的緝事司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方坦之,你之所以有在緝事司的地位,全都因為你是方坦之的師弟。”
“方坦之自己找死,在緝事司做的好好的非要向往什么田園生活。而且好死不死的還一次一次追著寧小樓去說,寧小樓為了維持自己那寬容的姿態不得不答應他,可是緝事司那么多秘密在方坦之手里,方坦之能不死?”
“而你是方坦之的人啊,方坦之都死了,你還覺得你在緝事司可以混下去?”
朱校檢卻絲毫也不生氣,而是看著安爭特別認真的問:“剛才他一共說了幾次寧小樓這三個字?”
安爭搖頭:“沒必要記住他說了幾次,三次,五次,七次十次都沒有區別,因為一次就夠了。一個閹人,忽然之間敢直呼君上的名字,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啊。”
“奇怪嗎?”
朱校檢笑的狡猾起來:“所以薛勾陳是傻的,但他身邊那個叫郭慶孝的人聰明的不得了。在薛勾陳就要犯致命錯誤的時候把薛勾陳攔住了。秦爽也不是傻子,他迅速的離開只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唯獨這個小小閹人還在上躥下跳不知道到底什么情況。”
朱校檢深吸一口氣,招了招手,他身后的緝事司諜衛捧著他剛才脫掉的官服走過來,朱校檢把衣服接過來拍打了幾下上面的塵土,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好,小心翼翼的把每一顆扣子扣好。
“姚邊邊,你知道為什么君上一定要你和我一起來嗎?你知道為什么秦爽突然之間就走了嗎?”
朱校檢抬起手指著姚邊邊的臉
“來個人,告訴他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站在朱校檢身邊的那個緝事司檢事走過來,清了清嗓子后說道:“君上并沒有來秦關,今天不會來,以后也不會來。君上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來秦關,君上的目標是九圣山城。就在你剛才使勁兒慫恿薛勾陳和秦爽要干掉我們的時候,君上已經突然去了九圣宗的所在地九圣山城,此時此刻,沒有九圣坐鎮的九圣宗怕是已經快要天翻地覆了吧。”
“九圣是個傻的,他培養出來的人也是傻的。”
朱校檢笑著說道:“你以為薛勾陳是君上信任的那個?那為什么我知道君上的目的是什么,而薛勾陳卻不知道,傻乎乎的在秦關這以為自己干的是很重要的事。你猜一下,在緝事司里,是我比較重要還是薛勾陳?”
朱校檢把衣服整理好,正好了自己的帽子后笑著說道:“秦爽現在已經調集所有人手準備迎戰了,不出意外的話九圣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九圣宗,在秦關之外,九圣宗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家里出了大事會是什么心情,人心惶惶?”
“君上要的就是這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緊跟著就是秦關正門的鐵閘門升起來的發出的那沉重的聲音。沒過多久,就是秦爽麾下邊軍士兵的吶喊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