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合肥軍糧,已是燃眉之急,若再不能周濟,恐怕軍心躁動,嘩變之日不遠矣”
“徐晃愚鈍,誠惶誠恐,唯盼丞相念合肥三十五萬將士性命,速度派兵押糧前來。則徐晃幸甚,眾將士幸甚”
“微臣徐晃再拜泣言”
曹操的書信只看到一半的時候,整個臉已經由碧空萬里無云變得陰云密布,陰風怒號了
“啪”
曹操將書信重重的拍在桌上,右手的拳頭狠勁的壓在書信上,雙目怒睜,氣憤的盯著書信。
“豈有此理”
“孤已經將半數的華夏之糧,運往了合肥”
“怎么合肥的三十萬兵馬,比我的百萬大軍還能吃”
曹老板的額角青筋暴起“催糧催糧合肥寸功未立,可是這一個月來,已經多少次的催糧了”
“徐晃,你好不曉事”
眾將震驚,還從來沒見曹丞相發這么大的火。
但從曹操的話中已經明白了書信的內容。
徐晃的東路軍,又雙叒叕催糧了
“一場戰斗還沒打,已經消耗這么多了,如今還來告訴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為手里沒糧食,不敢打勝仗”
曹操越想越氣,用右手的拳頭狠狠的壓住書信,在桌面上摩擦著,仿佛要把書信碾成粉末一般
“我這個東路軍,到底是兵馬戰將呢,還是飯桶呢”
荀攸見無人開言,沉思半晌,當先躬身啟奏道“主公,徐晃之謀雖然比不得張遼,但也所差不多,堪稱勇而有謀,如今才到合肥,便寫信催糧,若不是事在燃眉,不得不如此,斷不會寫信前來討罵”
賈詡向來多思考,少發言,是軍中第一個悶騷型謀士,此刻也出班說道“丞相,徐晃來信,其中必有深意。恐怕合肥的局勢,遠比我等想象的要復雜的多,還望主公審慎對待,三十五萬大軍非同小可啊”
他說話之間,也是眉頭緊皺,憂思滿面
為何
自從陳群走后,軍中的糧草調度,便著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雖然出謀劃策,得心應手。但管理糧道,分撥調度的本事,卻遠遠不及陳群,將軍中的糧草分配的一塌糊涂。如今提到合肥缺糧,他心里更是空空的像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人正在面臨著前面老板娘的結賬一般。
宛城糧草,早已經自顧不暇,如何還能再分撥出去,支援合肥
鐘繇算計了半天,拱手啟奏“丞相,按照時間來論,徐晃來書之時,應該曹仁所部的五萬名兵馬和三十萬石糧草猶在途中,還未送達。所以臣以為不必驚慌,只要糧草到達,合肥兵馬開始引兵突進,進入了江東之地,便能以戰養戰,掠奪江東錢糧以為己用,而不是嗷嗷待哺,全靠我中原的補給了”
曹操聽到眾謀士的進言,臉色稍微和緩,將拳頭下的書信再次拿起,展開重新細細看了一遍。
“父親,孩兒以為,合肥必有事故”
忽然,隱身在后排的世子曹丕,越眾來到階下,躬身行禮說道。
滿座聞言,暗自吃驚
世子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歲,竟然如此大才,可以在這復雜的局面中看出其中的端倪
所有的人目光全部聚攏在曹丕的身上,安靜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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