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件融入了西荒王璽一角的本命法寶枯榮印璽,經過了數十年的祭煉后,曹魏終于挖掘出了些許妙用,掌握了一門威力巨大的肅殺攻伐金光。
此外在大荒神朝時期,句芒血脈屬于東荒王一系,而在那西域九淵天澗中的崇吾候則屬于西荒王侯一系。
但或許當初大荒神朝四海八荒中十二王侯之間互有通婚的緣故,曹魏在蘊養本命法寶之時,自身的句芒血脈也在那西荒王璽殘塊的影響下緩慢地蛻變精純著。
按照推測,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尋得有關于大荒神朝中那些王侯之物,借助這些寶物的妙用,那屆時自身血脈未必不能朔本歸元。
當然對于這幾方面的事情,曹魏可不會為了去出什么風頭而大肆對外張揚,把自身底牌都掀開。
有時候,人總給自己多留幾條后路,太跳脫的家伙也就意味著離死期不遠了。
而隨著自身手段的完善,他心中可算是有些底氣了。
若是碰到明由師叔這等金丹后期修士,縱然還是不敵,但起碼多了幾分逃跑的可能。
不過若是碰到了那些金丹中期修士,曹魏倒是有些把握能和他們交交手,不說能越階殺敵,但也不至于毫無反抗之力。
金丹初期與中期之間只隔著一層而已,彼此之間的差距還稱不上是天淵之別。
一旦對方疏忽大意,那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將其斬殺。
此外在一年半前,長女曹貴夢終于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因而從幽云大澤回到了太靈山脈,在一座靈氣最為充裕的乾健靈山中閉關靜修了起來。
而數十年前外出歷練的四子曹貴華,他在祠堂當中的那盞長命燈燈火在大半年前忽然衰弱到了近乎熄滅的程度。
幸好過了兩三個月后,那火焰終于又勉強恢復了黃豆般大小,看似一吹就滅,但很是頑強地堅持著。
看到此情景,曹魏的心才算是放了一些下來。
至于其他百余位兒女孫輩中,雖然已有五十七人筑基成功,但絕大多數都是筑基初期,只有曹貴麟、曹貴源、曹貴梁等三人堪堪修行到了筑基中期境界而已。
這些后代,既沒有過人的靈根資質,又沒有那股拼命的狠勁,因而他對此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要沒有希望,那到時候自然也不會感到失望。
而魯齊與白聞君這兩個記名弟子也幾乎同時筑基成功,他們在煉丹上的造詣算是尚可,初步達到了登堂入室的程度。
這般煉丹造詣的年輕筑基修士,若是放在丹殿之中也不多,值得宗門用心去栽培。
也正是因此,曹魏又得到了來自宗門方面的獎賞。
所得的功績點對于金丹修士而言并不多,他也看不上這一些,但宗門卻不能不賞。
賞罰分明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事關宗門薪火相傳的延續。
如若不然,可沒有金丹或是筑基修士肯花心思去教導后輩。
某日,在太靈山山麓竹院之中。
院子里擺著一方與人齊高的青銅丹鼎,在不遠處的曹魏躺在了竹椅上,而后隨手從青靈戒中掏出了一大堆煉制益氣丹的藥材,以御物之術一股腦地將其塞進了鼎中。
隨后屈指一彈,一點丹火飛去,頃刻間化作了滾滾烈火將整座丹鼎完全包裹了起來。
而魯齊與白聞君兩人則大眼瞪小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么就說唄。”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
一聽此話,魯齊試問道“師尊,每一份丹方藥材的質與量都是有規定的,您老人家這般隨意,就不怕炸爐了嗎”
“煉丹哪有那么多條條框框所謂的規矩其實都是為了方便你們這些初學者,生怕你們沒有半點頭緒。煉丹即為自然,這種事情就好比那男女繁衍之事,你這小子不是也沒有學,自然就懂了嗎”曹魏語氣隨意地說道。
說著,他單手掐了一道法訣,激發丹鼎中所銘刻的器紋,配合著自身的神念,引高天之上的清虛之氣灌注其中。
一聽此話,魯齊看著妻子那懷胎五月的豐腴身子不禁咧嘴笑了起來。
“像個傻子一般”白聞君笑道。
“娘子別靠著那丹鼎太近,火大性燥,對胎兒不利。”魯齊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