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耀目至極的白光之中,以曹魏所在為中心,葬境中的桃枯木林、土石連同天上落下的雨水,在無聲之間盡數化作了湮粉。
而在此刻,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玄武靈傀頓時平靜了下來,漂浮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
那葉惟趁此之際遠離了這尊靈傀。
既然剛才那一擊能擊殺得了曹魏,讓那玄武靈傀沒了主人操控,可傀儡內所放置的極品水系靈石還未消耗完。
它若是強行再動手,萬一引發了靈傀自主反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畢竟在葬境中,一旦曹魏這個
實力最強的家伙死去,那它們剩下的這幾個還要分出個你死我活,因而須得保留一些實力。
片刻過后,地上赫然多出了一處方圓數十里地,深不見底的天坑。
那飛于空中的敖御喘著粗氣,俯瞰下方,沉聲說道“縱然他有三頭六臂,也經不住我等聯手一擊吧”
在言語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的意味。
“剛才看到那家伙的蓐收法相,可差點沒把老子嚇死這家伙到底是青陽氏還是金天氏”夔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話語一落,二者便毫不猶豫地又再次出手,極為默契地以神念鎖定了葉惟,同時那還未消散的雷錐中冒出了一縷暗青色雷光,
只不過那方圓十余里之廣的巨大雷錐忽然炸開,其中殘存下來的靈氣肆虐開來,將夔軍與敖御裹挾進去。
在瞬息之間,不管是黑蛟,還是夔牛,二者都已是傷痕累累,氣息陡然頹靡了不少。
夔軍托著那快要被電熟的焦黑殘軀,沉聲說道“葉惟你”
此話還未落下,只見葉惟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一道藍蒙蒙的水罡神雷從中激射而出,在瞬息之間便擊中了夔軍周身所布下的靈光護罩。
在靈光明滅不定之時,一根色澤和水罡神色一般無二的毫毛飛針,擊破了護罩,射進了夔軍皮毛之下,見血化為無形
而在一瞬間,夔軍臉色頓變,氣息一下子減弱了幾分下來。
而在夔軍身受劇毒之時,一旁的敖御竟調轉了個方向,張開了那獠牙并排如刀林的血盆大口,隨著上下頜一咬下。
“嘭”地一聲清脆聲響。
夔軍布在周身處的靈光護罩迸裂,而后那蛟口狠狠地咬在了對方腹側,連皮帶骨咬掉了一大塊血肉,血灑長空。
只見夔軍腹側肋骨斷裂,血液噴涌,在偌大的傷口處隱隱可看到那還在跳動的心臟。
不過隨著一陣肌肉收縮緊繃,夔軍止住了流血,而后從傷口處的血肉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肉芽,好似看不清的小手般在舞動著,還越伸越長,又彼此交織扭曲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條條肌肉。
與此同時,在肋骨上下斷口處涌出了骨髓,相融在了一塊,而后催生出了一層層骨質。
而緊接著經絡筋膜,甚至連同骨頭血髓都開始形成。
不過一兩息時間,那看似猙獰的傷口,竟然已經有開始愈合的趨勢
只是那敖橫并沒有半點停頓,又接連撕咬了幾口,硬生生地將其五臟六腑大腸小腸一并硬拖了出來。
而從葉惟所在的方向,一柄常人手臂般的短矛將夔軍腦袋射了個窟窿。
須臾之間,那還沒緩過氣來的夔軍,就在敖御與葉惟的聯合之下沒了半點生息,無力地從天落下。
另一邊,一顆金丹悄然從云岡尸骸中飛起,朝著曹魏所在的天坑飛去,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過一支箭從遠處激射而來,正中金丹,將其擊碎成不知有多少殘塊。
“還想漁翁得利”南宮萍聲音空靈地說道。
“倒是我等看走了眼啊,南宮道友”敖御一邊說道,一邊急忙煉化丹藥補充自身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