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記得是曹兄數次逃得性命”白云笑道。
“看來你們還是一對冤家啊,不如結為道侶吧,也好讓朱某當個媒婆啊”朱金摘下了頭上的大紅,捏了個蘭指,咿咿呀呀地說道。
“渡戒,貴寺的渡苦、渡能幾位道友呢,可還健在”曹魏問道。
“唉,叫啥渡戒。曹兄,你這就沒意思了。那些家伙死了四個,不過渡能、渡苦還在,當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啊。”白云輕搖了下頭。
而后面露追憶之色,嘆道“想當初我和玄悲那和尚說了不要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法號輩分,他非得給我取,還弄個戒字。這人生在世有什么好戒的,貪瞋癡恨愛惡欲,活得痛快不好嗎那老家伙謹守清規戒律,尚不能渡己便想要去渡人,到最后把自己都淹死了吧,當真是活該若他看開一些,現在早就是大修士了,來日也未必沒有突破化神的可能,如今一切皆空了。”
白云所出身的不過是南疆的一座小寺廟,唯一的特別之處是寺中有個整天笑得滿臉皺紋的老和尚。
只不過在他十幾歲的時候,這老和尚說要出去一趟,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直至一晃過了二十余年,無念寺來人了,說他是玄悲大師的弟子。
白云便借勢加入了這個佛門清凈地,可一進去才發覺寺中眾僧并不是那大慈大悲的佛陀菩薩,也不是像老和尚一樣的人,其中的明爭暗斗不足為外人道也。
曹魏雙手合十道“玄悲大師乃是得道高僧”
他自知不是那種能舍己為人之輩,可卻不影響自己佩服這樣的人
畢竟這種道德高尚的人多一些,他們這些自私自利之輩才能過得更好。
“原來白云道友竟是玄悲大師高徒,朱某有眼無珠了,還望勿怪”朱金言語之中多了幾分誠懇。
無念寺的玄悲大師在南荒行走過,在諸多靈國開壇講經,傳播佛法,它也曾在其座下聽過,受益良多。
“他是他,我是我。二位,想必你們也應該察覺到什么了吧”白云緩聲說道。
“那四方殿上空的血霧還有如此明顯,便是瞎子也看到了,還有浮島四周那靈光更是禁斷隔絕了我等生路,以往可沒有這般異象,也沒有化神親傳來此,更不用說彼此之間還相互合作了。這些家伙還當真狠戾,竟以我等作那血祭牲畜”朱金頷首說道。
“他們做得了初一,我們就能做得了十五,不如我們三個”白云試問道。
“結盟”曹魏接著說道。
“好不過此事要先能出的了四海神殿再說,否則若是陷于同一個秘境之中,那我們之間可要彼此自相殘殺了。”朱金頷首說道。
“這是自然了,殿中你我三個各憑手段,若是能安然脫身,那再聯手自保此次入殿金丹修士四萬有余,希望能超過血祭所需生靈”曹魏說道。
“希望如此吧。”白云輕搖了一下頭,而后雙手合十道“兩位,你我三人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言罷,他朝左斜上而去,朱金則朝右斜上。
至于曹魏則轉身徑直朝上走去。
而他們三個相互遠去,而方向都是浮島最頂端的四方殿。
之所以選擇分開,那是因為在前往那四方殿的途中,秘境虛影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他們相聚在一起,到時候被裹挾到同一個秘境當中,勢必分出個生死,那這脆弱的盟誓便一下子不復存在了。
這一點,他們彼此之間都明白其中風險,因而選擇分道揚鑣。
在遠去之后,曹魏暗嘆了一聲“可惜了。”
而另一邊朱金輕搖了下頭,唱道“唉呀呀呀無功而返啊,無功而返”
行走在殘垣斷壁之間的白云則眉頭微蹙著,在心中暗道“眼下時機不對,看下次是否有機會吧”
另一邊遠在青霞宗太靈山脈附近的一座靈山上空,雷光肆虐,銀蛇舞動。
在雷霆萬鈞之中,一個白發蒼蒼,但赤著精壯上半身的老者正借天雷淬體,咬牙扛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雷光。
而明光、定成、曹貴夢、曹貴霆、柳朝清、陶爭、白文懷等一眾金丹修士,正充當護法分于四方。
只不過其中多了一頭羽色青金的鵬鳥在四方盤旋來盤旋去。
“阿華,別硬抗啊,”金鴻高聲喊道。在天劫落下之時,它可不敢以神念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