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正當呂建偉六神無主的坐在辦公室中,腦海中的思緒徹底陷入混亂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后進門的于志廣,看見還沒有收拾,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頓時一愣:“姐夫,這是怎么了?”
“艸你媽,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呂建偉看見于志廣到場,頓時紅著眼睛一聲質問。
“啥意思啊,我怎么就沒臉見你了呢?”于志廣并沒有忌憚呂建偉的憤怒,四下打量著辦公室內的場景:“這是誰干的呀?”
“除了楊東,還他媽能有誰?!”呂建偉提起這茬,氣的全身哆嗦:“當初你口口聲聲跟我說,你能對付楊東,但是等楊東找來的時候,你他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打傷了楊東手下的一個人,他現在開口就向我要了公司的五成股份!”
“多少?五成?”于志廣聽見這話,也跟著愣了一下:“這個b養的,要價挺狠啊!”
“你給我滾!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被楊東逼到這步田地嗎!我他媽讓你對付的是楊東,你說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捅咕他手下的人干什么?!”呂建偉一點不客氣的繼續叫罵著,用來宣泄心中已經無處釋放的壓抑。
“姐夫,你可想好了,我如果走了,你再想找人幫你對付楊東,可就更難了!”于志廣呲牙一笑,歪頭念叨了一句。
“……”呂建偉沒有吭聲,氣的手臂直哆嗦。
“那我真走了?”于志廣見狀,向門口那邊邁了兩步。
“你站住!”呂建偉看見于志廣腳下的動作,咬著牙開口,隨后做了個深呼吸:“你剛才說,你還能對付楊東?”
“哎,你只有這樣,才是談事的態度。”于志廣見呂建偉搭茬,笑著走上前去:“今天我躺在賓館里面,琢磨了一天,發現我如果用原來的路子去收拾楊東,好像真的不太合適,因為他們這伙人,雖然剛步入社會,但是明顯跟其他的小混子不一樣,更不怕恐嚇和威脅,你用簡單的手段去對付他們,一點意義沒有,因為這種人打不服,就算我能拍平他們一次,但是他們只要緩過這口氣來,還會像一條餓狼似的,撲起來咬你一口,所以吧,你要是想對付他們,肯定得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你現在讓楊東嚇的,連電話都不敢開機,還能有什么手段?”呂建偉冷著臉駁斥了一句。
“呵呵,我承認,我這個人惜命,不敢跟楊東他們去硬拼,但是你別忘了,我這幾年都在哪呆著了,我進去的這幾年,身邊雖然少了很多朋友,但是卻多了不少獄友。”于志廣說到這里,微微俯身趴在了辦公桌上,壓低聲音開口道:“監獄這種地方,都是接受政府改造的犯人,里面魚龍混雜,五花八門的人應有盡有,這些犯人里面,有些長心的,在里面呆幾年,已經被政府改造好了,但是肯定也有一些沒辦法改變,和抗拒改造的人,他們的身上依舊充滿了暴戾,甚至對這個社會充滿了敵意,而這種敵意,往往是可以因為金錢,而宣泄在某個特定的人身上的。”
呂建偉聽見于志廣提起監獄里的人,眼角快速跳動了兩下:“大廣,你該不是想……”
“我在監獄里面,認識了不少獄友,他們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蹲了十幾年大刑的大手子,進去的時候腰板挺直,但是出來之后,都已經人到中年了,他們面對的情況是,家里的老人沒了,老婆也帶著孩子跑了,身邊的朋友對他們敬而遠之,家里的親戚對他們冷眼相對,就連自己的兒女都瞧不起他們,想跟他們劃清界限,他們這類人,已經不屬于這個時代了,但是他們即使跟社會脫節的再嚴重,那不還是得活著么,而活著,勢必會需要錢,但是他們已經賺不來錢了,就憑街道給他們安排的那種,每個月一千二百塊錢工資的工作,你覺得,他們能開始新的生活嗎,能重新博得他人的尊重嗎?”
“你當初不是只判了三年多嗎,怎么會認識這些重型犯呢?”呂建偉感覺不太托底的問道。
“我在監獄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二進宮的獄友,他之前在大西北蹲過十年。”于志廣并沒有避諱呂建偉的問題:“很湊巧,他手里就有幾個這樣的勞改犯,只要你點頭,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讓我這個獄友幫忙,找人干了楊東,永絕后患!”
【ps:本章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