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如果決定了,那我晚上就聯系一下大車。”尤出海聽完楊東的話,再也沒再說別的,繼續跟楊東喝起了酒。
……
等當晚的酒局散罷,楊東返回了出租屋,進門的時候,林天馳正在床上鼓搗手機。
“還沒睡啊?”楊東見林天馳醒著,開口打了個招呼。
“嗯,失眠了。”林天馳莞爾一笑:“跟老尤談的怎么樣?”
“談妥了,咱們明天早上跟他一起出海。”楊東點燃一支煙,靠在了床頭上。
“他媽的,混了一年多,剛有點老板的模樣,這又混成漁民了。”林天馳聞言,也有些無語的笑了笑,俯身拿起了煙和打火機:“咱們這一次,被民漁協會坑的挺慘啊,最早入這行的時候,咱們是拿著一百五十萬現金進場的,現在船況最好的乘風號被他們巧取豪奪的給生生訛走了,咱們只剩下了一條破浪號,除此之外,銀行那邊還背著六十萬的貸款,這一路走來,可謂步履維艱啊。”
“其實在把乘風號交給古保民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些,從短期來看,交出乘風號,咱們的損失確實很大,但是長遠來看,這個結果對咱們是有利的。”楊東停頓了一下,隨即解釋道:“如果咱們不交出乘風號,那么勢必會一直受到古保民的打壓,即使手里有兩條船,但是魚獲只能低價賣給食品廠,長此以往的算下去,會造成長期的虧損狀態,現在乘風號雖然沒了,但是咱們也由此結束了古保民對咱們的封鎖狀態,我已經計算過了,等破浪號恢復運營之后,民漁協會那邊也不會再去限制咱們賣貨的事,這樣一來,咱們的貨就能以市價賣給海鮮販子和市場的收購商,等魚獲變現之后,咱們也可以利用自身在漁港的優勢,用底價從其他漁船上收購貨尾,然后倒手賣給孟凡友的食品廠,這條線咱們只要維持穩定了,利益不會比一條出海的漁船低,而且還省去了雇傭人工和維護漁船的費用,細算下來,咱們雖然賠給了古保民一條船,但是利益卻比養船要高了許多,按照這種運作模式,半年之內,咱們絕對可以翻身。”
“對啊,我最近光想著咱們賠出去了一條船,怎么忘了算這筆賬了呢,咱們手里雖然沒東西了,但是還掐著食品廠的供貨合同呢!”林天馳聽完楊東的話,低頭琢磨了一下,眼神徒然一亮:“東子,你當初對古保民低頭,同意把漁船給他的時候,就已經算過這筆賬了,對吧!”
“低頭?”楊東聞言一笑,微微搖頭:“我從來都沒對古保民低頭過!”
“所以你辭了所有船員,親自上陣,也是給古保民看的?”林天馳瞬間通透:“因為咱們越低調,他對咱們的關注度才會越低!”
“呵呵。”
楊東聞言一笑,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