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一句,咱們都是老農民出身,能賺點錢保證衣食無憂,就算老祖宗當年有正事了,可千萬別想著啥大富大貴,我放了半輩子的羊,最后悟出來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光腳的孩子想往山頂上爬,很容易把腳扎破了!”曹春輝看見常寬不發一語的模樣,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對你說完了,至于廠子賣不賣,你自己考慮吧,但是說句良心話,我活了都快一輩子了,別說一千萬,就是二百萬長成啥樣,我都沒見過。”
常寬眼神空洞,繼續沉默。
“我走了,你別送了!”曹春輝語罷,拍了拍常寬的胳膊,夾著手包走出了房間。
“呼呼!”
等房間內只剩下常寬一個人之后,他坐在沙發上喘息了半天,最終拿起手機,撥通了朱勇順的號碼。
“哈哈,你好啊,我的常大廠長。”電話對面,朱勇順笑聲爽朗,語氣輕佻的打了個招呼。
“朱勇順!要拆酒廠的事,是你運作的?”常寬聽著朱勇順的笑聲,恨得牙根子發癢。
“拆啥酒廠?我咋不知道這個事呢?我就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上吧,有本事的吃肉,沒能耐的吃屎,如果想不通這個問題,可能連屎都他媽容易吃不上,你說呢?哈哈!”朱勇順嗤笑一聲,言語間滿帶不屑的回應。
“行啊,你不是想買酒廠嗎,我想跟你當面聊聊,能見面嗎?”心中充滿無力感的常寬,冷著臉問道。
“可以啊,我的公司,你能找到吧。”朱勇順聽見這個回答,逐漸收起了語氣中的鋒芒。
“你等我吧,我現在就去!”常寬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起身就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