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求你了,把錢給我,行嗎?”馬瑞霖攥著不斷滴血的菜刀,雖然態度很軟,但語氣卻無比強硬。
“就算錢給你,咱們今天這事也不算完。”劉寶友臉色陰沉。
“事我干了,你想找人干我,多少刀槍我都接著!如果你報警抓我,等我出來,肯定殺你全家!”馬瑞霖眨巴著眼睛,一副混不吝的滾刀肉架勢。
“我剛投資了一個洗浴,現金肯定沒有那么多,我昨天剛在4s店提了一臺霸道,手續什么的全在車里,你如果敢開,那就把車拿走吧!”劉寶友在手包里掏出一把車鑰匙,直接摔在了桌上。
“踏踏!”
馬瑞霖聞言,直接拎著菜刀走到桌邊,用沾滿血的手掌拿起了霸道的車鑰匙:“劉哥,謝謝你,沒讓我空著手出這個門!我暫時還得在老白店里上班,你心里有氣,隨時能找我!我肯定不躲!”
語罷,馬瑞霖揣著菜刀出門離去。
對于以前的馬瑞霖來說,賺二十萬,需要他不吃不喝的干上三年半,而如今,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十分鐘賺二十萬,看起來很容易,可劉寶友如果真是那種十分有剛,說啥都不給錢的人,馬瑞霖該怎么辦?
認慫?
還是拼命?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是,既然他的生活已經操蛋到了這種地步,那么即便再糟糕,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了,他不想再去過以前那種日子了,他想改變!但沒有任何家世背景和人脈關系的他,除了拎著菜刀要賬,根本想不到其他出路。
又或者,對于馬瑞霖而言,拎著菜刀跟人拼命,和用繩子把自己掛在二十多層的窗外給人裝空調,其實本質差不多,都冒著巨大的風險,無非一個是為了生活,而另一個,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至于后果,對于現在的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劉哥,你說句話,這事你想咋整?你要是想干他,我馬上搖人兒!”一個之前在打架的時候,根本沒往上湊的青年,色厲內荏的吼了一句。
“拉jb倒吧!就他媽因為四十萬,你他媽還跟這種傻逼掰扯起來沒完了?都搭把手,送受傷的去醫院,老三,告訴飯店老板,別jb瞎嘞嘞!”劉寶友磨了磨牙,冷著臉喊了一句。
面對馬瑞霖的威脅,劉寶友是真有點害怕了,雖然他沒見過那種真敢去殺誰全家的選手,但不知為何,馬瑞霖的眼神卻讓他感覺,這個小青年,好像并沒有吹牛逼。
……
馬瑞霖離開包房以后,一個人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隨后抽出一沓子紙巾,捂著頭上還在淌血的傷口就往外走。
“嘭!”
馬瑞霖因為之前挨了幾酒瓶子,多少有點腦震蕩,所以視線很模糊,剛出了走廊不遠,就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沒看見!”馬瑞霖開口道歉。
“呵呵,沒事!”被馬瑞霖撞了一下的四蛋,看見他這副模樣,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隨后伸手推開邊上的包房的門,邁步走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