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飛雀”面具呢
是那個人疏忽大意,沒有發現李云書從銅鏡中瞧見了他的臉。
還是說,他發現了,卻故意留下了李云書這個活口,他本來就是想要通過李云書的嘴,讓人看到那個“飛雀”面具。
是想要栽贓陷害
還是要故意試探某些人或者引著某些人去調查“飛雀”呢
顧甚微不覺得這個局是在針對她自己,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算是劍術超凡兇名在外,但還是根本就沒有走到那些大人物的眼中。
甚至,張春庭都沒有讓她擁有完全屬于她的部下。
那么,很有可能,不是針對張春庭,就是她身邊的鐵頭御史韓時宴。
顧甚微捋清了自己的思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李云書。
李云書瞬間慌了神,他急忙擺手,“我句句屬實,可不是什么細作之類的。我刻好了印章,正以為自己就要被滅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我家娘子在門口敲門。”
“我當時人都快嚇傻了,心想著這傻婆娘怎么還往人家劍口上撞。可是那人卻是收了劍,拿了東西就翻窗走了。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他留下了我們夫妻兩條狗命。”
“可我曉得,我們一定是攤上大事了。今日師父叫我們過來,沒有說是同皇城司有關的事,不然的話,我是一萬個不敢來的。我都已經定好了船,準備拖家帶口一起南下去的”
李云書說著,眼淚婆娑地看了賈大師一眼。
他這兩日都在瘋狂的整理家產,裝箱上船,想著此去一別,余生未必能再見。一大早聽到師父傳喚,便特意重金收了師父最喜愛的畫冊,想著就當是盡孝了。
他想著自己逃了,就算有人拿來問師父,師父定然會替他隱瞞一二
萬萬沒有想到
“除了衣袍同面具之外,那人有什么特征么比如說身量有多高握著劍的手上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疤痕,他既然同你說了話,那你應該能聽出是男聲還是女聲。”
“還有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時人喜好熏香,衣物都通常會有味道。”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韓時宴突然插話問道。
那李云書瞧見韓時宴,明顯心情沒有那般緊張,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沒有聞到什么味道,也不記得有什么疤痕了。至于聲音,聽著應該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不敢回頭,也不知道那人有多高”
他那個高字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一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他先前為了畫那個雀鳥面具的圖樣,坐在凳子上,這會兒身后突然多了一柄劍,瞬間讓他汗毛戰栗起來,這情形簡直同那日夜里一模一樣。
同樣是長劍,同樣是皇城司的衣袍
“別動,不然把你腦袋割了我可是不管的”,顧甚微說著,瞄著他脖子間留下的那道結痂的口子,擺放好了劍的幅度,“如果你書房的椅子同這個沒有什么不同的話,那人應該比我高。”
“身量越高的人,拿劍架脖子的時候,劃出的傷口就會越傾斜,反之矮一些的,就會越平緩。”
“嗯,這個人應該同韓時宴你差不離高。”
顧甚微說著,心道可惜,皇城司里幾乎都是男人,因為多數都有功夫在身的緣故,像韓時宴這種身量的人那是多如牛毛,算不得什么線索。
她想著,摸了摸身上的包袱袋子。
李云書畫的這鳥雀面具圖案,她曾經見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