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你以后能好好上進罩著姐姐和娘親,我這番功夫也算是沒有白費了去,”楚悅笑著將楚遠澤從地面上拽了起來。
姐弟兩個正陪著柳氏說話卻不想王管家疾步走進了綠漪軒,隨后玉翅忙進來回稟道:“主子,老爺讓二少爺去一趟書房有話要說。”
柳氏猛地臉色一變,眼底掠過一抹驚慌來:“老爺讓澤哥兒過去?這么晚了!”
楚悅倒是唇角微翹暈染出一抹嘲諷笑道:“娘大可不必擔心,這一次父親將澤哥兒叫過去便是好事!能拜在南山老先生名下的青年有幾個?咱家澤哥兒算的上一個,父親夸他還不來及呢。”
她看向了同樣有幾分慌張的楚遠澤笑道:“澤哥兒你但去無妨,記得一點兒,若是父親問起來你準備春闈的需要些什么,你就說給楚遠江什么便給我什么便是!”
楚遠澤微微一愣躑躅道:“這樣是不是……大哥他比我有才華,自然父親多看顧他一些。”
“屁!”楚悅爆了句粗口隨后盯著楚遠澤道:“記得一點,過分的自謙便是蠢的表現,你現在可是南山老先生名下的子弟,沖著這一點兒你在這相府也是占著一份兒的!明白了嗎!去爭自己該爭取的!”
楚遠澤倒是心頭一頓,眼眸間多了幾分鄭重,隨后同楚悅和柳氏告別隨著王管家去了前院,王管家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高大挺拔的少年,暗道楚家這些子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也不曉得這些小輩們要在這臥虎藏龍的京城攪動起來多大的風云來,實在是令人覺得感慨萬千。
松林閣內,楚遠江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明暗不定的暈黃燭光將他的半邊臉映照出一個詭異的剪影,他垂首看著今天在文淵閣里自己寫的文章,字字珠華卻是沒有人欣賞,偏偏被那個巧言令色的賤人占了上風。
他微垂著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冷冽如霜,一會兒窗前一道黑影閃過,卻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半跪在了楚遠江的面前道:“主子,已經查清楚了的,二爺曾經喜歡過一個莊子上的女子叫王翠娥,家里只有這一個獨女,爺娘都是身子孱弱,近來更是病倒了一個。”
“王翠娥?”楚遠江唇角勾起了一個陰森的弧度,骨結分明的手卻是微微拂過了自己所寫的文章,卻是猛地抬手刺啦一聲,寫著錦繡文章的雪紙被撕碎了去。
“對方兩個孱弱的病人,我想你有的是法子。讓莊子上一個普通人家破產你更有的是法子,記得一點最好逼著那個丫頭自賣為奴替她爹娘看病還債那便是最好的。”
“是,屬下明白!”那個半跪著的黑衣人忙起身疾步走出了暖閣。
楚遠江抬眸看向了窗外朦朧的月色冷冷笑道:“別躲著了,出來吧!”
一個嬌俏的丫頭卻是從后面的屏風處轉了過來,身上的衣衫還有幾分凌亂,臉色卻是赤紅,她嬌嗔的躺在了楚遠澤的懷前,楚遠澤的眉頭微微一蹙卻又瞬間平復,只是攬著她腰肢的手微微有幾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