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川這般一說,楚悅倒是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除了幾個皇子之外好似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得了承平帝這般的看顧,可是現在她在幾位皇子的眼中實在是沒有半分的利用價值,估計沒有哪位皇子愿意為了她們姐弟兩個冒著惹惱皇上的危險。
畢竟承平帝是個好面子的人,即便是明明知道自己是被慧空和尚給耍了,被那個白鶴入懷的騙局騙的團團轉,但是卻是不好將這件事情明著處理的。
畢竟若是將自己的弟弟放出來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現在必須找一個人站出來讓皇上心甘情愿的被打臉也要將慧空這個欺世盜名的和尚殺了,并且將楚遠澤從死牢里放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
楚悅猛地想到了一個人抬眸看向了陳墨川道:“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便是南山老先生,老先生曾經是承平帝的帝師,如今有在宮里頭講學教他的幾個兒子們。所謂的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即便是皇上真的生氣了,覺得自己的面子上不好過去,可是也不會殺了自己的老師!”
陳墨川點了點頭道:“對,南山老先生正是我們需要的人!”
楚悅隨后卻是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臉上帶著萬分的擔憂道:“只是我們憑什么能說服南山老先生,總不能再像上一次那般忽悠吧?這一次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怕是老先生也不是個傻子,他憑什么幫我們?”
陳墨川眸色間掠過一抹深邃緩緩道:“這個我會有辦法的,戲班子進宮還有南山老先生的事情便都由著我來處理,你需要做的便是好好養傷,打掃干凈屋子等你弟弟歸來便是。”
楚悅頓時愣怔在那里,她其實明白陳墨川所說的都在理,如今她的身份是不足以進宮看熱鬧的,南山老先生那邊陳墨川比她有足夠多的立場交涉,她現在還真的只有等待這一條道兒可走了。
夜色深邃了幾分,陳墨川幫楚悅處理好了傷口后,又細心吩咐了紅箋和玉翅怎樣照顧楚悅的傷勢后才離開了楚悅住著的院子。
回到了永寧候府的時候,府里頭已經到了落鑰的時候,他從西側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守門的長隨忙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
“世子爺!”
“輕舟,去請云海和尚來!我有話要說!”陳墨川解開了身上的披風走進了自己的嘯風院,長隨輕舟也不敢多說什么忙疾步走了出去,去請云海大師來。
不多時云海踏著夜色走進了陳墨川所住院子的側廳,只是臉色微微有幾分臭,之前被陳墨川忽悠著背尸體那事兒,他還是懷恨在心。
此番云海大大咧咧坐在了陳墨川身邊的椅子上,卻是捏著茶壺仰起頭灌下了一口茶水冷冷道:“說罷,主上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陳墨川的手在桌子上一點點的畫著圈子,隨后卻是緩緩道:“告訴南山老先生,我答應他的那個愿望!”
“你說什么?”云海猛地含在嘴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卻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墨川,隨后眼底掠過一抹驚喜,“主上,你真的答應我們了,不反悔?”
陳墨川抬眸淡淡看向了云海道:“我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