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點倒是意外的好吃,比沈嵐清平時在食堂吃的都要更精致美味。可惜他現在神經緊繃,沒有多余的心思欣賞美味。
等吃完飯,沈嵐清才反應過來,“段榆,你該不會真的在這里安裝了監控吧”
要不然,為什么他一醒來,段榆就來送早餐了呢
這畢竟是段榆慣用的手段。
現在想想,
之前段榆提議在他宿舍裝監控,嘴上說的好聽,幫他抓犯人,保護他,其實說不定藏著什么心思呢。
段榆毫不羞愧,甚至是正大光明的說“我是為了照顧你,反正你不是已經很習慣了嗎”
隨后,段榆把餐盤收拾帶走。
沈嵐清跟著他走出去,段榆竟也沒攔著,任由他跟了出來。
沈嵐清走出房間,頓時心里砰砰直跳,該不會他就這么逃走了吧結果他偷摸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別墅的大門,他迷路了
最后,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只能憤憤的坐在樓梯上,一臉挫敗,就知道段榆不會讓他這么輕易離開。
不多時,段榆找到了他,從樓梯走上來,你別亂跑了,門都是上了鎖的,沒有我的指紋,你出不去。”
沈嵐清冷哼一聲,下頜微抬,“你就在那看我笑話是吧”
如今他對段榆是冷眼冷語,徹底沒了信任,也沒有了好脾氣。
“你現在看起來還挺有精力,這是好事。”
說完,段榆已經走到他面前,然后一手橫過膝彎,將他抱了起來。
“干什么”沈嵐清驟然騰空,不由把段榆摟緊了,“你放開我”
段榆自然而然的松開一只手,拍了拍他,“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沈嵐清生怕被摔下去,只能用雙手牢牢環住段榆的脖子,然后羞憤難當的罵道,“段榆你這個混蛋,你竟敢打我”
不過,哪怕沈嵐清并沒有被注射藥劑,也仍然無法掙脫段榆的桎梏,那微弱的掙扎甚至看起來僅僅像是某種情趣。
沈嵐清心里非常想罵人,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被人這么抱著,輕松就能鎮壓,可惜他只有這一副瘦弱的皮囊,以至于無論他做出怎樣的反抗,都會顯得格外軟弱無能。
如果沒有這些意外的話,他的內心應該也會因為身體的軟弱而變得更軟弱
但每一次被強迫的時候,他心里都異常憤懣,不愿承認身體感受到的快感,從而內心變得更加刻薄無情。或許正因如此,才會給他這樣一副軟弱的軀體,否則,如果他能像徐舟野那么健壯,他還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更加可惡的、仗勢欺人的人。
他本身的性格其實尖酸刻薄、富有攻擊性,還好這方面的不足,被他這無能的軀體所彌補了,二者恰到好處的中和。憤懣的靈魂像是被束縛在身體里,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只無能狂怒的炸毛小貓、小倉鼠之類。
在段榆眼里,他的反抗就是這般的不足為懼。
段榆能看清沈嵐清的庸俗、懦弱、優柔寡斷,他對徐舟野明明又懼又怕,卻又藕斷絲連,還不是因為喜歡看徐舟野追著他跑的犯蠢樣子
他之前還總會說那么多借口,但他的表情其實根本不是那樣的,他分明是享受徐舟野的追求,喜歡高高在上俯視對方,對白溪和黎序洲的表白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厭惡,那早就回避了,怎么可能還跟他們待在一起
但是,最可惡的是,他那顆
心甚至從沒動搖過。
他在別的方面都那么優柔寡斷,偏偏就是對身為直男的認同感沒有動搖過。
若非如此,段榆也不會用強硬的手段,想讓沈嵐清認清現實。
幾分鐘后,段榆把沈嵐清抱到了主臥,然后把他放到了床上,順便拿起情趣用具,將他的雙手拷在身前。
腳踝上也各自被戴了一個腳銬,中間連接著一根可伸縮的鐵桿,但只能張開而不能閉合。
“我本來想好好對你的,但你剛才太不乖了,竟然想逃跑,所以還是先給你一點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