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心里狠狠記上一筆,只等見到皇上再說。
太后清凈慣了,最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吵架。有心管一管吧,一邊是位高的貴妃,一邊是皇上的新寵,好像管一邊都不對。
于是借著大阿哥的遮擋,暗戳戳向郝如月求助,郝如月“”
惠貴人剛剛幫貴妃出氣,顯然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多半是想討好貴妃,找機會與大阿哥親近。
可憐天下父母心。郝如月自己也是做姨母帶娃的,很能體會惠貴人的心情,她遞給太后一個安撫的眼神,抬手揉了揉一側額頭。
太后秒懂,放下大阿哥便說頭暈,眾人哪里還敢打擾,紛紛起身告退。
貴妃與大阿哥及隨行人員自然走在最前頭,之后是惠貴人、榮貴人和郝如月,安貴人與眼圈紅紅的僖答應走在最后。
走出殿門,郝如月快走幾步上前邀請貴妃到后殿坐坐。貴妃回頭看了惠貴人一眼,猶豫片刻才點點頭。
惠貴人差點喜極而泣,她終于有機會與大阿哥接觸了。
貴妃帶著大阿哥一行人掉頭往回走,惠貴人和榮貴人默默掉頭跟在后面,安貴人見狀也要拉著僖答應一起跟去,卻被走在前面的惠貴人轉身攔住了“安姐姐有這個閑空兒,不如好好教一教僖答應規矩,免得在皇上面前出錯。”
平時承乾宮關起門來過日子,貴妃很少帶大阿哥出來走動,惠貴人不過初一、十五才能在慈仁宮與眾人一起看看兒子。
這時候的大阿哥一般在太后跟前,貴妃就坐在下首,貴妃不點頭,惠貴人只能偷偷多看上幾眼,手都摸不到。
這回去后殿,沒有太后,她又才幫了貴妃,想來是能摸一摸的,可不想有人從中挑撥。
萬一貴妃改了主意,她豈不是要哭死。
再說她一直懷疑安貴人與皇嗣夭折有關,就更不肯讓她接近大阿哥了。
惠貴人說完轉身走了,走在前頭的貴妃
和赫舍里如月好像什么都沒聽見,可把安貴人氣夠嗆。
再看僖答應抹眼淚,安貴人頓時不耐煩起來在這兒哭有什么用,留著眼淚去皇上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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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一點好顏色入了皇上的眼,若站在風口哭皴了臉,便是毫無用處了。
今日她帶僖答應過來挑撥,不過是想攪混水,給貴妃、惠貴人和赫舍里如月三人之間制造點嫌隙。最好能鬧出點什么事,鬧到皇上面前,讓皇上疲于應付,減少對嬰兒推車事件的重視。
皇上都不重視了,底下的奴才多半不會上心,這事就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這個辦法之前用過,百試不爽,可這一回不但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適得其反,讓對面三人聯起手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是身邊的隊友從敬答應變成了僖答應,結果適得其反,安貴人想不遷怒都難。
僖答應才被貴妃和惠貴人懟完,這會兒又被安貴人懟,左右她正得圣寵,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一甩帕子負氣走了。
她與安貴人站得比較近,手帕差點甩在安貴人臉上。安貴人臉都氣白了,聽身后的碧桃小聲嘟囔“才封了答應就猖狂成這樣,若來日升到高位可還會記得主子的提攜之恩。”
說起來自己對僖答應還真沒有什么提攜之恩,她想提攜的人其實是碧桃,只讓紅桃給皇上端了一回洗腳水,這腳就洗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