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圍上來,將幾人團團圍住,但是當時并沒有立刻打起來,那幾人看見黑衣人反倒是有些高興。
沈妤沉聲,“因為他們認識。”
“應,應該是。”三福戰戰兢兢,“我當時害怕,就沒開門,接著就,就看見黑衣人走近后,趁他們幾個放松警惕,就直接砍了他們的脖子。”
那幾人沒帶武器,根本不是對手,況且是認識的人,顯然沒有防備。
“那你為什么沒有報官”
“我害怕呀。”三福驚恐地說“后來他們打掃了血跡,還換上衣服假裝成投宿的客人來敲門確認,幸好我腦子靈光假裝剛起來,說晚上不接客人,他們才走了。”
也就是說那晚的情景只有三福一個人看見,這也就能解釋后來報官之后為什么都說那幾人是早晨離開后就沒回來。
三福怕被人報復,所以也不敢說出實情。
“后來我去城外的亂葬崗看過,看到了那幾個人的尸體。”
沈妤皺眉,“你去亂葬崗干什么”
“一是好奇,二是我得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們的刀看上去就挺值錢的。”
沈妤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在意這個案子,或許是因為和齊昌府有關,或許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著她去調查這件事。
總之,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單單是幾個告御狀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么簡單。
沈妤將匕首插回后腰,拍了拍手起身說“走,帶我去亂葬崗。”
三福嚇壞了,連忙擺手說“大半夜去亂葬崗,不不不行,大晚上的,明天白天再去不行嗎”
四喜接話說“去亂葬崗嗎這個時候出城,一定來不及在城門關閉前趕回來,那就只能在城外過夜了。”
沈妤從前也不是沒宿在野外過,這倒不算什么問題,問題是沒提前告知謝停舟,萬一他以為她失蹤或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沈妤思索片刻問“亂葬崗離哪個門近”
四喜說“就是崇安門。”
“你們去崇安門外等我,我還有點事,戌時三刻在門口附近匯合。”
沈妤走到門口,又回頭指了指三福,“別想著偷跑,我知道你在哪里做工家住哪里,你跑不掉的。”
開春后白天暖和了些,夜里的風卻還是又薄又冷。
三福和四喜出了崇安門,躲在背風的地方等人。
“你說他出手大方,只要安心辦事就少不得好處,結果呢,忙活了一晚上怎么也沒見給點辛苦費”三福搓著手抱怨。
四喜從胸口拿出個東西,迎風揚了揚。
三福眼尖,“這是銀票給我摸摸。”
他活這么大,還沒見過銀票呢,平日里能過手的都是些碎銀子。
四喜“噓”了一聲,將銀票揣好,四下看了看,低聲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可他怎么不給我呢”
“看你不老實唄。”四喜說。
“你看看人家公子,單憑一樣東西就知道你在撒謊,哪是咱們這樣的人能糊弄的,真想和我一樣跟著公子做事,那就得豎起耳朵管住嘴,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是指定不能再干了。”
三福心想若是真能跟著公子辦事,何愁沒有銀子,他還會去貪圖那點小便宜么。
“那不是之前沒路子嘛。”三福說著撞了下四喜的肩膀,“你說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出手如此闊綽。”
四喜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剛剛還說讓你管住嘴,現在就開始胡亂打聽了,公子不想讓你知道的事,哪怕知道了也得裝不知道。”
“那你知道”
四喜“不知道。”
說話間,城門口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兩人探頭看去,只看見十來個人騎著馬,將一輛寬大的馬車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