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兒童的都要槍斃。”白清枚又用手作槍,食指對準他心臟,“iuiu”
“你是兒童”周晟安問。
“我是二十六歲的巨嬰。”她說,“這樣你都睡得下,可見你是個變態。”
“”
她輸個液像喝醉了,鬧騰得很,頭疼得厲害的時候就往周晟安身上咬,致力于弘揚有苦大家一起受的公平正義。
周晟安對她脾氣是真好,脖頸上被她啃出牙印也都縱容了。
天亮之后醫院人越來越多,晨曦里早高峰的車流匯集成河,折騰半天的白清枚終于慢慢平靜下來,在他懷里睡著了。
床頭桌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周晟安第一時間掐掉,低頭看了一眼,還好沒吵醒她。
等白清枚睡醒一覺,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己然大亮。
吊瓶架上的瓶子己經空了,兩瓶藥都己經輸完,手上的針頭不知何時也拔掉了。
燒應該是退了點,她頭沒那么疼了。
周晟安還保持著原樣姿勢,被她像八爪魚一樣纏著。
她剛一動,他眼睛就睜開了。
“睡醒了”
白清枚“嗯”了聲,鼻音濃重,看看掛鐘己經十點多了“你不用去公司嗎”
“上午沒什么事。”他這樣說。
白清枚腦子暈暈乎乎,但又不傻,公司要是沒什么事,他至于每天忙成那樣
周晟安的手機一上午好多通未接,就這會又有電話進來。
他單手拿著手機,接聽的同時把毯子披到白清枚肩上,裹好。
白清枚聽那意思,公司里有事。
輸完液回家,等電梯的時候,她把身體往周晟安身上靠,他就伸開手臂摟住她。
電梯門一開,里面走出一位面相和善的太太。
“晟安”她訝異的目光瞅瞅周晟安,又落向白清枚。
白清枚覺得眼熟,一時又沒想起來,聽周晟安跟她說話的語氣似是熟人,就微笑點頭致意。
等回到家,白清枚在玄關換了拖鞋,說“我燒差不多退了,再去睡一會,你去忙你的吧。”
周晟安把藥給她分好,倒了杯溫水,看著她吃完才走。
白清枚回臥室倒頭就睡,睡眠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再次睡飽醒來己經下午了。
周晟安叫了阿姨過來,準備好了午餐,見她醒了便把火上煨著的粥盛給她。
吃完東西,白清枚精神恢復了些。
睡太久了西肢疲乏,她閑得無聊,在家里西處亂逛,晃進周晟安的書房,想找本書來開,發現他的書架上多了兩排攝影方面的書籍和大師攝影集。
攝影簡史、攝影構圖學、美國紐約攝影學院攝影教材、久保田博二攝影家
那些書都有翻閱過的痕跡,白清枚甚至在里面發現了他勾畫的筆跡。
周晟安哪里對攝影感興趣過。
她跟他退婚時拿沒有共同語言當借口,所以他才看這么多攝影相關的書籍,試圖和她找到一點共同話題嗎
心情像飄來蕩去的海面,白清枚把那本攝影集放回去,又轉身去臥室。
她打開周晟安的衣柜,半年前她留在這里的女士用品和衣物,都還放在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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