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朗西斯科附近能以人力采掘的黃金已經所剩無多,再者這里是布蘭南的地盤。這里雖然交通條件便利,但梁耀不打算在這里起家發展,他理想的起始發展地是距離圣弗朗西斯科一百多公里的新興采金區薩克拉門托。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拜訪一下薩特,以獲得一塊合法的土地。
淘金并不僅僅只是物理意義上的挖金礦,事實上,通過直接采掘黃金發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的幸運兒寥寥無幾。
大多數在加利福尼亞淘金熱中發家致富的反而是布蘭南那種不直接參加淘金,搞壟斷經營的人。
梁耀可不想最終因為非法侵占定居的原因導致自己的辛苦經營化為烏有。
直接占地采金雖然在短期內沒有任何成本,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但目光還是要往長遠了看。
再者,初到加利福尼亞,他也需要一個合作伙伴,而薩特就是一個特別合適的合作對象。
梁耀安排鄧延帶鄧家子弟在圣弗朗西斯科采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后,便在蔡銘生的帶引下前往薩克拉門托的薩特堡拜訪薩特。
“我這個前東家不喜淘金客,此番恐怕是要無功而返。”
半路上,蔡銘生提前給梁耀打了預防針,讓梁耀有心理準備。
上一世梁耀就是靠忽悠人吃飯的,說服薩特他還是有信心的。
薩特現在的處境也并不好,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此人發現了黃金,但后半生卻在不甘和貧困交加度過,最后黯然離世,是個令人唏噓的悲劇人物。
“賽色你們這些該死的蛀蟲離開我的領地”
一個氣急敗壞的白人中年男性一手拉著坐騎的韁繩,一手朝天鳴槍,正在驅逐侵犯他私人領地的淘金客,這讓梁耀不禁地聯想到后世典型的美國紅脖子形象。
“這就是我的前東家。”
蔡銘生指了指那中年白人說道“他就是我的前東家薩特。”
“薩特先生,您交代我的做的木器我給您帶來了。”蔡銘生從馬車上卸下木器對薩特說道。
“蔡,你做事總是這么穩妥準時,要是我的那些雇工都像你一樣可靠就好了。那些該死的懶蟲,一個個全部都去淘金就算了,還偷我東西”
見到蔡銘生,薩特的臉色和藹了許多,梁耀注意到薩特眉宇之間顯露出的幾分軍人氣質。
“這是你要介紹給我的雇工太好了,我的農場正缺人手,日漸荒蕪的土地需要人耕種,牲畜也需要人來喂養,只是他的身體有些單薄。”
薩特像觀察一件商品一樣上下打量著梁耀,以為梁耀是蔡銘生推薦給他的雇工。
“你好薩特先生,很遺憾我不是蔡先生介紹給您的雇工,事實上,我也是一只蛀蟲,為黃金著迷的蛀蟲。”
梁耀十分坦率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薩特不出意外地沒給梁耀好臉色。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呢該死的小蛀蟲。”
薩特看在蔡銘生的面子沒有馬上對梁耀下逐客令,但神色也顯得十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