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是加利福尼亞開天辟地時期跟隨梁耀立下顯赫功勞的白人盟友,下屬以及合作伙伴。例如弗里蒙特,薩特,羅賓遜,葛文,斯特勞斯,科尼等人。
這一等白人基本上都已經和梁耀本家或者伍、潘等華人豪族聯姻,這一等白人位居西部核心統治階層。
第二等則是雖遠離政治,但在其他領域發光發熱,依舊非常為梁耀所倚重信任的白人。這些人的政治地位或許不高,但社會地位和名望未必比上一等的白人遜色。
其中代表有沃爾特,諾貝爾,馬丁,以及活躍在東部政商界的大西洋鐵路公司董事長蓋瑞特,美洲銀行東部地區負責人瓊斯。
第三等則是內戰爆發前夕,不想在南北之間站隊,投效西部的白人政治家族,比如俄亥俄州的政治世家科溫一族。
第四等是在淘金時期就開始為梁耀服務,但由于道德品質敗壞,以及其他污點難以獲得梁耀絕對信任的白人。
這一等的代表就是他霍克本人以及斯坦福。
第五等是第二次美墨戰爭期間,并入領土上的墨西哥豪族。
霍克一生中最后悔,最難以釋懷的事情是當初波士頓公司淘金受挫,最困難的時候,偷了公司的黃金,加入布蘭登的劫匪團隊。這件事是他身上最大的污點。
霍克的另一名淘金伙伴馬丁幾乎是和他在同一時間離開的波士頓公司,前往內華達的黃金湖淘金。
不同的是,馬丁是堂堂正正地離開,沒有帶走任何公司的財產。因此盡管后來有傳聞說馬丁之所以能在內華達嚴寒的冬天中或下來,是因為他吃了同伴的尸體。
但這些捕風捉影,難以證實的傳聞并沒有影響到梁耀對他的信任。
這次梁耀將牽制并尋找北堪薩斯北軍偏師的機會交給他,霍克是心懷感激地,他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洗刷昔日的恥辱,坦坦蕩蕩地為自己搏出一片天地。
墨西哥人不是非常優質的兵源,墨西哥民兵旅的民兵雖然很多是從前墨西哥政府軍中擇優挑選的,卻很難稱得上是一支勁旅。
如果沒有從正規部隊調撥來的華人軍官,只靠那些歪瓜裂棗的墨西哥裔軍官,恐怕很難將墨西哥民兵旅完整地從普拉特帶到諾頓。
“霍克將軍,根據那些北佬留下的蛛絲馬跡,屠戮洗劫霍頓鎮的聯邦軍人數不會少于五千,他們不僅有大量的騎兵,還攜帶有重炮。”張釗瑜泯了一口果酒潤了潤喉嚨后說道。
“規模如此龐大的北佬大軍,以我們區區一個民兵旅,恐怕難以應對。我們應該盡快將這一消息告知103旅第2團,第3團的友軍,向他們尋求支援。”
根據諾頓鎮的情況和北軍在附近留下的痕跡,張釗瑜對他們即將要面對的北軍偏師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和了解。
五千人以上的人數和情報局,偵察兵給他們提供的敵軍信息出入很大,張釗瑜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能騙過他們的偵察兵和情報網,攜帶重炮成建制地出現堪薩斯、內布拉斯加交界處。
這支北軍偏師絕不僅僅只是殘忍那么簡單,殘忍,毫無人性只是這支部隊的其中一面。
只是除了情報所提供的緬因旅之外,在北軍的作戰序列中,還有哪支志愿旅會出現在這里?
張釗瑜盤坐在草席上,他放下酒杯,掏出筆記本,根據筆記本上記錄的聯邦軍部隊番號進行逐一比對。
但從頭比對到尾,張釗瑜仍舊沒有任何發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