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能想到的,兗國公自然不會錯過。
“我派人去李家祖家問了問,李家一家人自從來了京城后,就再也不曾回去過了。”
“這幾個月,我讓人拿著畫像四處暗訪之時,巧合之下還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李家在本地曾以賣豆腐腦為生,顧天街角有一個豆腐攤,攤主是個斷了腿的老婆婆,瞧著和李須勝的母親生得很像。”
“探子幾次接觸下來了解到,那攤主的夫君似乎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兒子也不知去向了。”
“但是,在數次蹲點后,探子發現攤子里偶爾會有個佝背男人前來幫忙,那人雖瞧著年紀大,但其實是個外家高手”
喬夫人聽到這里,捂嘴低呼一聲,“莫非此人就是李須勝”
兗國公神色沉凝地點了點頭,“靜兒,你絕對想不到,這個李須勝如今在誰的手下辦事。”
喬夫人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真的全被嬌嬌說中了
兗國公接下來的話完完全全印證了喬夫人的猜想。
“二皇子,那李須勝如今是二皇子的手下,而且貼身守護著二皇子,寸步不離”
兗國公在房中來回踱步,臉上有了些許憂慮。
“靜兒,當年你大嫂家為了這樁婚事,極有可能對李家一家下了死手,李須勝不僅死里逃生,如今還平步青云。”
“此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絕非善類,不得不防”
喬夫人面色微白,是啊,那李須勝確實了得。
在嬌嬌的預言里,他甚至還能壓下仇恨,以舊情蠱惑大嫂為他做事,將喬家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在后宅所能干涉的極限,該是給夫君提個醒了。
喬夫人神色凝重,這一次,她不會容許任何惡人來傷害喬家,傷害國公府
兗國公說完這些話后,暗地里一臉探究地看向自家女兒。
靜兒那日與他說,是聽見了些風言風語,才想到要查一查。
但其實這件事親家那邊掩蓋得極好,京圈里的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李家一家的存在。
那靜兒到底是如何知曉如此隱秘之事,又費心引他去追查呢
不過兗國公到底是愛女心切,眼見喬夫人不準備說,他也沒有出言逼問的意思。
他心中堅信,自家這個女兒從小聰慧伶俐,對他這個爹亦是親近孝順,絕不會做有損國公府的事。
喬家一家在國公府用了午膳才走。
回到喬家,喬嬌嬌被喬天經、地義抱去玩了,于是喬忠國夫妻倆便關起門來說起了體己話。
喬夫人拽著自家夫君的大手,神色閃爍間開口說道
“夫君,我今日在爹那里聽說了好大一件事”
喬忠國本來已經有點心猿意馬,聞言微微正色,“怎么了夫人可是岳丈遇到了什么難處”
喬夫人依偎在喬忠國懷里,軟聲說道“是爹聽說了一些關于大嫂的風言風語,他便派人去查了一番,結果卻出乎意料”
喬忠國立刻想起喬嬌嬌提起過的,左夫人有個青梅竹馬,當即坐正了些。
他這段日子注意力一直放在北國和二皇子身上,倒是險些忽略了這件事
當下,喬夫人便將李須勝之事復述了一遍,又一臉憂慮地說道
“夫君,雖然對他李家下手的是嫂子一家,但他會不會也因此記恨國公府,記恨我們喬府啊”
喬忠國面色微沉,眼神冰冷,手上卻溫柔地摸了摸喬夫人的發頂,軟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