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夫有點不敢認,當然更多的是不想認。
“這個就是就是你的手,”寶木指了指沈夫空蕩蕩的袖管,“你應該能認出來吧。”
咋認靠啥認
“不不”沈夫左右搖動起肩膀,“這怎么可能呢”
寶木用一個歪頭的動作表示了遺憾,“但它們的確屬于你。”
“可是我的手怎么會來攻擊我它們怎么會怎么會動呢”
“我覺得,它們有可能是被某種力量影響了,”傻子說道,“就像那個自殺的男人一樣,被山里的東西附了身你還記得那個男人自殺時候的樣子吧”
最后一句話是沖著寶木說的。
寶木緩緩點頭,低頭沉思著什么。
“我懷疑他們是被同一種力量影響了,”傻子于是接著道,“這把刀就是關鍵,那男的就是用這把刀自殺的,你的手也害怕這把刀。”
從兩副骨骼上橫貫而過的刀,正是男人自殺時使用的瑞士軍刀。
“你什么時候拿到的這把刀”沈夫往后縮了縮,仍然有點忌諱。
“啊,我趁你不注意拿的不然你看到了會害怕。”
沈夫一看心事被人戳穿,趕緊挺直了脖子故作無畏狀。
“不管怎么說,你的手都回來了,”傻子把骷髏手從軍刀的刀刃上摘了下來,遞向沈夫,“收好吧。”
“我這”沈夫沒有收下這堆骨頭的意思。
“怎么了”
“我想了想,還是感覺它們已經不屬于我了,”沈夫嘆了一口氣,“我想找到的是我那雙懂得鋼琴的手,不是想要殺人的手。”
“那你真的想多了,”傻子收回骷髏手,“懂得鋼琴的一直都是你,是你自己的心和腦子,手懂什么啊”
沈夫怔怔地凝視著傻子的臉,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
“我自己”
“是吧,寶木寶木你干嘛呢”傻子一扭頭,剛好看到了寶木古怪的狀態。
寶木微微仰頭,像是在思考,但傻子注意到了寶木翕動的鼻子。
“聞到什么了”他急忙站起身。
寶木合上雙眼,信手一指,“那個方向。”
“是什么”
“有點奇怪”寶木揉揉鼻子,“有點熟悉,但也不是完全熟悉”
那是什么玩意
二人被寶木說得一頭霧水,這時,身后的帳篷里忽然傳出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嗚嗷”
一團微弱的光芒從帳篷拉鏈之間鉆了出來,伴隨著小爪子踏在草地上時發出的沙沙聲,光之子興奮地跑到了主人身邊,兩只前爪一個勁地抓撓寶木的褲腿。
“小光”寶木彎腰把光之子抱到懷里,“你也聞到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