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外如是。
果不其然,鄭叔清如釋重負的走過來對方重勇說道“事情辦成了,去看看白帝城那邊過來的是何方神圣吧。”
不一會,王忠嗣帶著楊若虛,一行不到百人,幾乎人人手上提著鮮血淋漓的人頭,看上去異常可怖。讓方重勇想起某些恐怖片中的橋段。
“這些都是死士,打不過我們,最后全都自盡了。此事你們看著處理吧。”
王忠嗣沉聲對鄭叔清說道,并沒什么好臉色。
鄭叔清也懶得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拱手行禮。
王忠嗣走到方重勇身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看著鄭叔清說道“人我先帶走了,過兩日,派人來巫山縣接。錯過時間,我就送他回長安了,這是他父親的要求。”
誒財神不能走啊
鄭叔清大驚,剛想沖過來搶人,又想到王忠嗣的身份并不好惹,只得暫時作罷。
主要是單挑也打不過。
他忍不住威脅道“這夔州江關的新政,可都是方小郎君一個人想出來的,要是這邊除了什么亂子,還需要他回來處置。王將軍不要耽誤了圣人的大事”
鄭叔清把“圣人”二字咬的很重。
“你乃夔州刺史,這點小事都不能做主,要聽一個黃口小兒的話”
王忠嗣反問道。
鄭叔清無言以對,他確實六神無主。
畢竟,這么妖孽的神童,他之前也沒見過啊
方重勇全程一言不發,他發現,自己好像說什么都是白說。王忠嗣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好似鐵鉗一般,死死將自己按住,一動都不能動
“王將軍是好樣的。”
鄭叔清拋下一句狠話,帶著諸多隨從就走了。如今他已經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威脅方重勇了,對方只要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夔州
“放心,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處理。”
臨走前,方重勇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跟著王忠嗣走了。
船艙內,方重勇和王忠嗣對坐,氣氛很尷尬,雙方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才能打破僵局。
王忠嗣本人就是個悶葫蘆,不善言辭。
“當年,我與你父曾于長安郊外對飲。我與他握槊,你父輸了我二十。”
王忠嗣回憶從前的事情,很有些感慨的說道。
方重勇微微點頭,他恰好知道什么是握槊。
這種游戲跟特種五子棋差不多,棋盤分為上下道,每個方向各為12道,匯在一起共24道為棋局。棋子和現在玩的五子棋一樣,分為黑白兩色,每個顏色各50枚棋子。
游戲開始時,一方擲骰子得出結果,然后從右上方開始走,另一方步驟相同,但需從右下方開始。
具體怎么玩,規則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二十貫,你們賭得真大。”
方重勇忍不住吐槽道。
“不不不,不是二十貫,而是二十文,而且你父親當時連二十文都沒有,直接拿出你的生辰八字,交給我說不肖子質押給你,以后我有錢再贖回來。直至今日他也沒有贖回。”
王忠嗣那張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我踏馬就值二十文
方重勇一臉錯愣,他那渣爹得有多么看不起自己啊
這段時間,過他方某人手的錢都有好幾萬貫了好吧,要不是嫌累,過他手的錢能有十萬貫
看到方重勇一臉錯愣,王忠嗣哈哈大笑道“也不瞞著你了,從前我聽聞你性子癡愚,若是招你為婿,那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害你,對此我頗為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