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綣再笨,也能猜到沈昭這么做下去,事情該有多不好收拾。
沈昭面色冷峭:“是不是猜忌錯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祝綣苦著臉,在府中想等著見見花錦,他想提醒一二,但沈昭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戳了當的威脅:“你也可以試試看。”
不費吹灰之力,直接讓祝綣打消了念頭,他可不想試。
他走了不久,花錦就將換好的藥端了進來,這幾日沈昭服用的都是另一副藥,還加了些傷身子的東西,他的病日漸嚴重,可他日復一日用藥,不曾質疑過。
一日收拾包裹,花錦從上官夫人給她帶來的匣子中,找到了一小盒毒丸,無色無味,入水即化,最遲半月就能要了人的命。
上官夫人也是斗出來的,手段了得,沒有與花錦明說藥的用途,花錦將藥丸取了出來,不再壓在匣子中。
反正她如今的處境,已經到了用這些藥的時候了。
她回房,沈昭還睡著,花錦坐在梳妝臺前撐著腮,只有日子越近,沈昭的病越重,她才敢設想要去的地方。
平日不敢奢望,總怕功虧一簣。
花錦想的出神,連沈昭何時坐了起來都不知道,這幾日同床共枕,拌嘴也少了些,花錦已經將那縷希冀看的很淡,所以面上平靜,看不出什么波瀾。
她上次在蔚云州逃跑前,坐在他的榻邊,臉上的向往與釋然太晃眼,讓沈昭至今難忘。
所以他這幾日期盼,不要再看到花錦那種迫不及待逃離的神情,如他所愿,花錦淡然,只那夜短暫的畏懼了他一下,就恢復如初。
興許是他多想了。
心中那縷愧疚纏繞,沈昭見花錦倚在梳妝臺前,靜靜的,像是睡著了。
他起身,輕輕地靠近,攔腰想將她抱到榻上,花錦聽到腳步聲,心里一緊,連忙閉上眼,任由沈昭將她放在榻上。
她閉著眼,覺得身邊一沉,沈昭靠的近了些,將她摟在懷中,重新睡了過去。
沈昭其實看到了她輕顫的眼睫,但或許是病的暈頭轉向,沈昭莫名就不愿深想了。
是他誤會了,他小人之心,貿然揣測了她。
花錦醒來時,沈昭已經走了,他時不時要拖著病體應付陛下,回來再病的更重些,反復拖,再有了她換藥,沈昭病倒后昏迷的時間就越發長了。
祝綣沒想到沈昭會病這么長時間,沈昭猜準了陛下的心思,拿下了韓燁鴻,陛下早想借機整頓韓氏族人,受賄一案,將他們斬了個遍。
斷了他們的利爪,韓燁鴻遭了貶謫,沒像其他臣子一樣殺無赦已是恩賜。
陛下的江山是打下來的,他厭煩太子在皇后母家的庇護下攬權,為避免外戚專權,他一直在等時機,審視皇子中更合適的繼承人。
五皇子沈熾驍勇善戰,心智堅韌,但壞在不是嫡出,還斷了一只臂,沈熾想繼位,是說不服朝中臣子的。
沈昭是嫡長子,但他流著韓氏族人的血,焉知會不會也被外戚蒙在鼓中。
不過沈昭向來不受皇后的喜愛,陛下抱著試探的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