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試出了滿意的結果。
如今韓燁鴻被貶謫,即日遷出京城,但祝綣還記著沈昭的囑托,他登了燕王府的門,想問問沈昭有沒有改變主意。
他到的不巧,趙太醫正在給沈昭把脈。
趙太醫也不知為何,這回的藥效差的離譜,他眉心緊緊地皺著,只覺得沈昭病更重了些:“殿下可有按時用藥”
沈昭大抵猜到了些什么,他只答按時用了,讓趙太醫急得差點撓破頭,趙太醫重新開了藥方,走時還百思不得其解。
趙太醫走后,祝綣正想開口問,沈昭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那些罪證,毀了吧。”
或許是他真的誤會了。
韓嘉鴻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人正直,不會做出格的事。
祝綣松了口氣,又恢復了笑嘻嘻的傻樣,開始說趣事逗沈昭高興,沈昭如往常一樣,時不時勾唇算作回應。
祝綣見沈昭像是倦了,不再說了,起身欲走,他雖然記恨韓燁鴻,但也沒真想置人于死地,正想著回去便將罪證毀了。
他剛與沈昭說了要走,沈昭身邊的暗衛就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殿下,據營中的人所報,韓小將軍今晨命人收拾了一間房,還從府中帶去兩個婢女。”
祝綣要罵,這點小事交代什么。
但他一怔,猛地反應過來,韓嘉鴻粗人一個,平日不在軍營住,更別提用什么婢女伺候。
那房間和婢女,還能是給誰用的
第49章好人
林寒洞肅的秋夜,韓嘉鴻從兄長院中出來,心里涌起一股酸澀。
若不是父兄與族人在朝中絞盡腦汁的穩固地位,他過不上自幼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也不會被召進宮中,和皇子一個待遇,養在宮中學習,更不會輕而易舉得到領兵出征的機會。
長兄如父。在韓嘉鴻心中,兄長韓燁鴻是他最敬佩的人。
可韓燁鴻竟因一時貪欲,被高公公記在名錄上。
昔日風光的韓燁鴻一夜之間生了白發,他擇日便要離京,陛下是對韓氏族人生出了忌憚,存了心收拾他們。
韓嘉鴻本是要與陛下說清離京一事,但他方才在院中,韓燁鴻拖著病體,虛弱憔悴的與他說:“平日里有阿兄坐鎮,你任性些,不打緊,如今你便要頂起阿兄的職責。”
阿兄的職責振興韓氏族人,輔佐新帝,將韓家的輝煌延展下去。
“陛下信任你,只要你與房七娘結親,在京中重新扎根。我們就還有機會。”
看著韓燁鴻近乎癡狂的眼神,韓嘉鴻到嘴的離別話語,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要用如何硬的心腸才能告訴兄長,他不愿娶房七娘,不愿困在京城玩勾心斗角的把戲。
見韓嘉鴻飄忽不定,韓燁鴻眉心一凜:“你若當真不愿,阿兄就真的此生都不能再歸京了。何況若燕王殿下成為儲君,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你敢去祠堂,對著列祖列宗說你不愿嗎你要不管爹娘,不管族人的死活嗎”
韓嘉鴻垂著頭,緊緊攥著拳。
偏偏出了這些差池。他本都規劃好了如何送她離京,如何勸她與他一起走。
可他姓韓,偏偏還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