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感狠狠擊垮了他,見韓嘉鴻不再言語,韓燁鴻沒有繼續逼迫,輕嘆一聲,回屋用藥去了。
韓嘉鴻沒在府中停留,他啟程去了營中休息,在韓府的每一刻,都讓他心中焦灼難忍。
到了自己的房前,韓嘉鴻直覺不對,他提起刀劍,踹開房門。房中揚起一地塵土,窗戶敞著,閃爍著光澤的匕首插在墻上,掛著一封信。
韓嘉鴻上前,抽出匕首,只見匕首上的花紋十分眼熟。
距離下個月的月初只剩三天。
日子越近,花錦反而越平靜,沒再像上次一樣興奮。韓嘉鴻隔三差五就會傳信給她,問她沈昭近況,以及規劃離京的事宜,可是近來,她沒再收到韓嘉鴻的信。
敬皎皎常來尋她,與她說了許多外面的事,比如韓燁鴻出了事,擇日要離京了。
花錦得知此事,就知道離京的事,定然要被擱置了。
他是韓嘉鴻,心性純真的少年郎,他的自由隨性與韓氏的前途比起來,對韓家人來說不算什么。
怪不得這幾日都不曾來過信。
沈昭的病如她所愿,硬生生拖到了現在,病的嚴重,幸虧高公公一案已到了結尾,韓燁鴻一倒臺,陛下就要適可而止了。
見花錦悶悶不樂地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添云輕嘆一聲,問她還要不要換燕王殿下的藥了。
花錦許久才道:“不用了。”
花錦有些自嘲的想,幸虧她原本就抱的期望不大,否則又是一場空歡喜。
正想著,螢雨從偏門進來,示意花錦回房,從袖中遞給花錦一封信。
信中與她說,計劃要提前了,她要在明夜讓沈昭病到下不了榻,之后想辦法離開燕王府,韓嘉鴻會遣人接應她,帶她到軍營。
添云看著信,如釋重負地露出笑意,但她正高興地抬頭,只見花錦眉心緊皺,輕聲說:“不對。”
花錦摩挲著信件,將之前還未來得及燒毀的信拿出來,反復對比,字跡是一樣的,語氣也一模一樣,連信中專屬于韓嘉鴻的印章也是嶄新的。
花錦立刻動身,去了茶館。
添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但還是陪著花錦上了馬車,喘了口氣才問:“您為何不先去換了殿下的藥若按小將軍交代的,刻不容緩呀。”
花錦神情冷清,并沒有說自己在遲疑什么,遣添云去了慶國公府,她才去了茶館。
到了茶館,卻發現韓嘉鴻已經等在房中了,花錦察覺今日陪韓嘉鴻來的仆從換了人,便問:“小七去做什么了”
韓嘉鴻只覺得心被緊緊攥住,讓他窒息痛苦,身邊的“仆從”見他毫無反應,主動朝著花錦拱拳:“小將軍身邊的人在忙離京事宜,不便離府。”
花錦卻抬手,讓那個仆從先出去。
那個仆從走上前,將地圖恭敬地放到桌上:“小將軍,那末將先走一步,若是大公子問起,便說您去了營中。”
韓嘉鴻靜默片刻才說:“知道了。”
韓嘉鴻垂眸,腦海中閃過那夜看過信封后,沈昭與他說的話:“陛下如今,只恨沒有別的證據,置你兄長于死地。而我手中,剛好有些東西,想來討陛下歡欣,是夠用的。”
韓嘉鴻氣急,捶桌質問:“我兄長,難道不也是殿下的兄長嗎”
他們明明是骨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